程璟琛一邊應著,一邊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看著沙發上的夏眠和小程橙,忙交代著。

“路琬,今天就麻煩你幫我看下兒子,公司那邊有會,我給忘了,得馬上過去。”

夏眠聽的眉間都一陣突突,她點頭,“好,快去吧。”

在程璟琛穿著睡衣,朝門口大步走去的時候,夏眠還不忘交代著:“記得換衣服。”

“好,我去樓下換。”程璟琛應著,隨著房門的開合聲,房間中再次歸於靜謐。

夏眠在恢復記憶之後,難得有和兒子單獨相處的時候。

現在小程橙坐在她的懷中看著電視,她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

夏眠看著小程橙,都說他長得像從前的自己,可她卻覺得更像程璟琛。

也許他就是程璟琛養大的,所以神色和言行舉止,都更像是縮小版的他。

當然,脾性不像。

正當夏眠在端詳自己兒子的時候,她的房門卻突然被敲響。

“是不是什麼東西忘帶了?”夏眠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房門處開啟。

只是在房門開啟的時候,她卻看見了一臉憔悴的陳斯年。

現在小程橙還在她家中的客廳裡,夏眠一看見陳斯年,就想到了三年前他將孩子扔在路邊的一幕。

甚至還有前段時間,小程橙膝蓋上的傷,也是拜他所賜。

陳斯年看著呆愣的夏眠,還以為她在生氣昨晚的事情。

他忙先一步的說著:“琬琬,你聽我解釋,昨晚……”

“我一點都不想聽關於昨晚的事情,時煜,我們真的沒有關係了,你還是和你的森甜,好好過日子吧。”夏眠冷冷出聲。

她說話間的下一秒,拉著房門的手柄,就要將房門關上。

陳斯年卻一把按住房門,“這其中有誤會,是森甜一直對我糾纏不休,我拿她真的沒辦法。”

他說著,一腳抬起,就要踏入夏眠的家中。

夏眠驚聲斥責,“你要是敢進來,我就報警!”

陳斯年腳步頓住,“琬琬,念在之前我們兩個三年朝夕相處的感情,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絕情?”

“我絕情?難道不是你一直把我蒙在鼓中嗎?”夏眠繼續反駁著。

“我沒有!我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你,只有我翻了身,你眼中才不會容下程璟琛不是嗎?你和他現在接觸,難道不是因為他財大業大嗎?我也可以,我可以給你所有他能給你的。”

陳斯年言語懇切的,說著自己臆想而出的話語。

夏眠更是惱了,“你為什麼總是要將程璟琛作為對標?你們之前不是好友嗎?你說我們朝夕相處三年,可你們之間,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更深嗎?”

“你現在在我面前這麼說,要我怎麼相信你,你對朋友都這個樣子,我又怎麼能放心?”

夏眠更是藉著路琬的身份,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

“不,你和他不一樣,我喜歡你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包括我現在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是我的信仰,是我的精神支柱……”陳斯年大言不慚的蒼白解釋。

夏眠卻聽的更是一頭霧水,她擰著眉,“你在開玩笑嗎?求求你別給我戴高帽,我真的受不起!”

陳斯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琬琬,你想想我哪一點不是為了你好?我們從臨市過來的時候,是我把你交給了程璟琛,因為我覺得他可以護的好你,甚至用我之前救過他的命債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