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琬沒有正面去解釋,陳斯年就瞬間懂了,陸甯多半沒在她面前說自己什麼好話。

“他們和你說的話,你別在意,其中都是有誤會的,總之我一直都是在為愛付諸一切。”陳斯年將話說的,彷彿帶有一股宏圖壯志一般。

路琬低眸淺笑,“你的過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對我很好,是個好人。”

陳斯年聽著她這話,身形猛地一僵,他斂去眼中的不安,“呵……”

路琬越這麼說,他就越不想放手,更不想讓她有任何一點恢復記憶的可能。

曾經觸不到的嬌月,現在成為了自己的掌中寶。

這種感覺,對於陳斯年來說,讓他有了極大的滿足感。

喜歡夏眠嗎?

一直都喜歡。

喜歡就要佔有。

但他覺得自己是君子,不會強行佔有。

陳斯年有信心,只要按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幾個療程的藥物路琬服用完畢之後,她的腦部神經會被完全損傷,到時候一切都更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說難聽點,哪怕以後程璟琛住在他家裡,他都不用擔心路琬會想起和程璟琛之間的曾經。

他要將夏眠變為自己的私有物品。

至於程璟琛……

陳斯年想到這裡,他再次打量了下身旁的路琬,她現在和從前的長相完全不同。

他倒是猜不到,程璟琛是有多愛夏眠,才會在久別重逢之後,夏眠完全換了模樣的情況下,依舊將她認出。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他畢竟是一個金屋裡長大的貴公子,優渥的環境下他承了太多的寵愛和保護,也該有人去殺殺他的銳氣。

陳斯年雖然出身不好,但他自恃清高,現在已然將自己的地位和程璟琛放為平等對峙。

不過兩人之間又何必一較高下,在他心中,自己一向比程璟琛更有城府。

陳斯年的車到達程家門口的時候,陳斯年猜的果然沒錯,程璟琛的黑色布加迪已經橫停在了自家門口,地上黑色的剎車印也在彰顯著他回家的有多匆忙。

“走吧,我和你一起,很久沒有來程家了,也該故地重遊了。”陳斯年說著,自己先下了車,隨後還專門繞到了車輛的另一側,特意給路琬開啟車門。

現在正值午間,車門開啟的時候一束陽光斜撒在路琬的身上,她心下一震,陳斯年卻抬手連忙幫她遮住額頂的陽光。

只是這個舉動做下來,兩個人的身形湊在一起,卻是更顯親近。

程璟琛還未下車,他的手狠狠的抓在方向盤上,骨節用力的都在逐漸發白。

如果放在從前,他一定會衝動的上前,不顧一切的將夏眠從陳斯年的手中搶過,哪怕是將她鎖在家裡,也不會讓他們在接觸半分。

可現在夏眠的情況,他不敢。

她的情緒狀態很不穩定,之前自己的衝動已經讓她感受到不適了,如果現在自己在將固執,都強加於她身上,最後的結果只會是得不償失。

程璟琛不敢將夏眠作為賭注。

不是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