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剛剛逃走的胡承琰,躲在了附近的一處車裡,他撥通一個電話:“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你記得幫我做好身份,國內是不能再呆了。”

對方是一個變音器合成的聲音,“嗯。”

“我很好奇,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只讓我輕傷他,而不讓我直接打死他?”

“還沒到時候。”

“那這個檔案你還要嗎?”

“這只是個噱頭,一切剛剛開始,先殺殺他的銳氣,至於錢財,你自己留著花吧。”

“你什麼時候接我走?”

“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讓你去做,做完之後,我會讓人接你離開這裡。”

“什麼時候?我不能留下太久!”

“一週時間之內,放心,這段時間,我會讓人護你周全的。”

對方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胡承琰攥著手中的檔案,久久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

醫院裡,急診室一接到程璟琛,醫護人員便第一時間的為他醫治。

奇怪的是。

眾人都以為他傷的很重,但血跡乾涸之後,才發現這刀刺中的位置根本沒有傷到要害,只是皮下損傷,甚至只需縫合處理。

可儘管如此,夏眠還是坐在他的病床前哭個不停,此刻程璟琛半躺在病床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夏眠,你哭的讓我覺得,我快死了。”

夏眠聽見他這話,咬著唇忍了忍,可下一秒哭的卻是更厲害了,程璟琛看了她一眼,又朝著一旁坐著的陳斯年說著:“你瞧,當初你死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哭的。”

陳斯年涼了他一眼不接他說的這話,而是沉聲,“你在外面樹敵多,現在遭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他說著,忽而皺起眉頭,“不過這個胡承琰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既沒有傷害夏眠,也沒有重傷你,剛剛我也幫你查了,你的那些已簽字的資產,更沒有被轉移走,倒是奇怪。”

“嘁,說到底還是條狗,咬完人只會跑。”程璟琛說著,本能的輕嗤一聲,誰知大意過了頭,還扯動了腰間的傷口,“嘶……”

夏眠擦著眼淚,“很疼嗎?”

程璟琛看著她那擔憂的眸,忽而心中一怔,他淺聲,“還好。”

夏眠扁了扁唇,輕言,“你那會兒為什麼要真的跪下,萬一他不會對我動手。”

“你朝著胡承琰下跪了?”陳斯年在一旁霎時出聲,他的語氣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艹,夏眠,你至少也要給我留點面子吧。”程璟琛一臉難堪,難堪過後,他看著夏眠沉沉出聲,“我總不能用你的命,去賭這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