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成為扶桑國公認的第一高手,直到霜月武藏出現,扶桑國人才澹忘了這個傳奇人物。

生平大戰,未曾有過一勝,卻無損於他的光輝。

明光從小就聽聞過柳生一劍的事蹟,如今見到偶像,心裡有說不出的激動。

他再次懇求老頭出山,為了扶桑,阻擊沉墨。

柳生一劍:“我本就不是扶桑國人,沒有義務為你們出戰。”

他的父親是中土人士。

明光:“可對方是長青子的弟子,也是柴刀這一代的主人,還修煉過五雷正法,難道您就不想跟對方交手嗎?”

柳生一劍聽到這些內容,目中閃爍著精光,那是一種很可怕的光芒,猶如實質化的殺氣呈現出來,很快收斂。

“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厭惡這種野心,如果你想要請我出手,那麼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

柳生一劍:“廢去你身上的功力。”

明光不禁猶疑。

可他也當真狠辣,功力廢去了還有機會再修煉,若是請不到老人出手,那麼天照劍出世之日,便是他的忌日。

因為他不可能屈服於沉墨。

朱煌早在他身上留下禁制,一旦他屈服,下場不言而喻。

若是不屈服,他也是一個死。

明光遲疑片刻,便做出抉擇,乾淨利落地廢去自身的功力。

柳生一劍沒想到明光居然有如此決心。

要知道一個修煉者,自己廢去修為,甚至不吝於自殺。

柳生一劍突然扒開了胸口的衣服,三道交錯縱橫的傷口顯出,猙獰恐怖,還能聞到新鮮的血腥味。

原來柴刀留下的傷勢,一直沒有好。

莫非他每日喝酒,都是為了緩解傷勢帶來的痛苦?

可是普通的酒,怎麼能消解柴刀傷口的痛苦呢?

如果不是因為朱煌的指引,他肯定會憂慮對方帶著這樣的傷勢,能否與沉墨一戰?

現在他沒有疑慮,只是道:“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柳生一劍:“我需要一個足足容納我整個身子的水銀池。這樣能短暫地讓我的傷口癒合。”

“相傳中土有天香斷續膠能治好柴刀的傷口,你為什麼不嘗試去找尋它?”

柳生一劍搖頭,“如果只是柴刀鐵鏽的詛咒,天香斷續膠確實有用,但我中的三刀,還有生生不息的刀意,這不是任何靈藥能夠解除的。除非……”

“除非什麼?”

“找到一面號稱無所不知的鏡子,它或許能告訴我治療傷勢的辦法。我父親曾經有幸見過它,那已經是百年前的事了。”

“嗯,那我現在就去為你準備水銀池。如果你樂意,現在就可以跟我走,我保證,一個時辰之後,你就能進入水銀池療傷。”

柳生一劍:“那便走吧。”

明光果真沒有食言,一個時辰未到,已經在本能寺準備好一個水銀池,足以容納柳生一劍全身沒入其中。

當柳生一劍飄浮在水銀池上時,一條八頭八尾的怪蛇出現,眼睛如同赤酸醬般鮮紅,背部上則長滿了青苔和雜草,腹部則潰爛狀流著鮮血,緩緩進入水銀池,以一種極為馴服的姿態纏繞在柳生一劍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