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往哪都是死。”

侏儒絕望的聲音在她們耳中迴盪。

幾位紅牌姑娘因為前幾次侏儒的準確預測,對他很是相信,聽到他絕望的話語,本來就緊張的心情,變得更加緊張,齒牙發顫的聲音,在周圍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滲人。

“閉嘴!”柳晚晴雖然對侏儒的話有些相信,但她知道這種時候,發出聲響,本來無事,也會變得有事。

她話音剛落,嬌軀頓時打了個機靈,彷彿有一股寒氣入骨,燈籠光芒對映下的細密絨毛都豎起來,心中頓時生出強烈至極的危機感。

她不假思索將交給阿羞,來不及吩咐她們該如何如何,只是對阿羞道了一聲,“拿穩。”

阿羞接過燈籠。

柳晚晴扯出纏著腰身的絲帶,竟是一把細長的軟劍。

她不是一般人,雖然不似侏儒那樣能預知短暫的未來片段,卻對危險有敏銳的感應。

細長的軟劍護住自身,柳晚晴朝著四周打量。

丈許外的恐怖黑暗裡冒起迷濛的血光,血光裡一道道黑影出現,神情猙獰、兇惡,眼神陰森,氣質陰沉。

饒是柳晚晴身為在幽冥教臥底的白無常使者,見慣牛頭馬面、無常使者之類的鬼差,此際也不寒而慄,頭皮發麻。

四周都是濛濛血光和道道黑影,難怪侏儒說是死定了,因為根本無路可走。

細長的軟劍在柳晚晴手中飛舞,水潑不進。

一道道黑影襲擊過來,撞在劍光上,發出刺耳的金鐵交戈的嘶鳴。

只一兩個呼吸,柳晚晴頭上冒起白煙。

這是功力揮發到極致的表現。

她心沉到谷底。

知道她支撐不過片刻。

眼看她就要支撐不住,陷入幽深的絕望中時。

柳晚晴忽地腦海裡靈光一閃。

想起濛濛血光裡的黑影們似曾相識,好像是蘇子默帶來的黑甲軍。

“蘇子默,我是沈墨的女人。”

外面無邊的黑暗裡,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道道黑影撞擊劍幕的力量越來越強,柳晚晴頭冒白煙,七竅流血,劍幕再也支撐不住,陷入潰散。

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阿羞提著燈籠勇敢地護在柳晚晴身前。

但一隻泛著濃濃黑煙的魔掌悄然無息而至,拍中柳晚晴的背心。

轟!

柳晚晴一口鮮血噴出,灑落在燈籠上。

周圍的黑影正要一擁而上,將燈光裡的阿羞等人撕碎,吃掉。

正在此時,一朵朵白花降落,砸在那些黑影身上。

滋滋滋。

黑影們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同時身上冒起恐怖的白煙,彷彿被燒著了一般。

在白花如雨墜落下,黑影們紛紛退散。

周圍的黑暗,又一次陷入寂靜。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很是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