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劉江!”花季年皺著眉頭,直接掏出了手機,“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我剛才說的人證,就是指劉老!昨天我完成了作品之後,就第一時間拍下來發給了劉老,現在那副畫還在我郵箱裡呢!”

劉江瞪大眼睛看著手機裡的畫,臉色煞白。

經過之前在畫廊被撕毀畫作那件事後,花季年心中早就有了警惕,尤其是面對劉江這種不可理喻的人,誰都不確定他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所以,每次他完成一幅作品,都第一時間傳給劉老,也能第一時間得到反饋,這件事師徒兩都心知肚明。

“你自以為用墨水毀掉我的作品,誣陷我沒完成,你就能贏我一籌嗎?可你不知道,在我們眼裡,你從始至終就是個愚蠢惡毒又無恥的跳樑小醜。”花季年神情譏諷,居高臨下道:“你以為我剛才不打你是慫了?是我連動手都嫌髒!”

就在剛才,看到劉老那滄桑又疲憊的神情時他就明白過來,一味的忍讓,並不能算你是為了恩師好,反而是在助紂為虐。

只有讓當面說開,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作品毀了還能重畫千百次,人心毀了,就一無是處了!”

劉老活了大半輩子,哪裡能看不出徒弟的苦心,心中感動不已,忽然間就笑開了:“小南,你真的是聰慧的好孩子,要是你是我的兒子的話,我大概就是現在死了都能笑著瞑目。”

聞言,劉江的臉卻漲成了豬肝色!顯然是憤怒至極!

“夠了!你們少在這裡說屁話了!”當著他的面說這樣子的話,這不是把他的臉踩在地上摩擦嗎?劉江出離的憤怒了,怒吼道,“我哪裡比不上這個小白臉?明明是你一直偏心眼偏到了咯吱窩,怕不是他是你的私生子?”

他不僅不知悔改,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我就說呢,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麼父慈子孝的!”

“孽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劉老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氣得狠狠一巴掌就招呼了過去!

“啪——”地一聲,劉江整顆腦袋都被打偏過去撞在畫室的牆上。

他捂著額頭,不敢置信地回頭瞪大眼睛:“你打我?”

雖然劉老從小就對他無比的嚴厲,但是卻是從來沒有動過手的!

“你為了他,打我?”劉江的眼睛猩紅一片,指著花季年對劉老嘶聲質問,“自從他來了之後,你有再認真地看過我一眼嗎?沒有!不僅沒有,你還總是無緣無故地找各種理由訓斥我!

還有百花杯,你明明知道這個國際賽事對一個初出茅廬的畫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只要能獲獎就代表了在國內畫界站穩了腳跟!

你明明知道,我做夢都想要去參賽,可是你卻把機會給了他!”

他怒聲道:“就算是你也只有一個推薦名額,你把名額給了他那想過我嗎?你有想過我嗎?劉老頭子,你他媽的就是個怪物,一個混蛋,你不配當我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