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蘭的口中,林夕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她若是推斷的沒錯,衛紅的病其實是很好治的,只不過是她惡毒的大伯孃想趁此機會把她賣給人明婚,賺取悶良心的銀子。

可憐這個傻丫頭還被蒙在骨子裡。

三人上了街道,林夕沒有直接去衛蘭家,而是穿個小巷子到了青世堂,衛蘭說是青世堂的大夫給她姐姐用的藥,也是他說病疾頑固,不太容易好的。

看來青世堂的大夫也是有問題的。

問題要從根上解決,他就是根。

過了另外一條街就到了青世堂門前,午休時間病人不多,林夕在前,三人進去。

林夕衣著不凡,美貌靚麗,身邊還跟著一位江湖女俠身扮的女子,四十多歲的柳城開完最後一位病人的藥方抬眸就看到了門口走進來的一道鮮明的風景。

柳城好色,平日裡表面一副文風儒雅的大夫,暗裡色批的很,見了美貌的林夕自然是心中盪漾,立刻站起身走了過去。

“姑娘,請進!”

儒雅客套,看表面怎麼也不會把黑心肝的惡毒大夫聯絡在一起,可事實就是如此不盡如意。

林夕不動聲色給了他一個微笑,她腳步向前走了幾步,故意把後面被擋著的衛蘭露出來。

柳城看著林夕眼珠子裡都帶光,只是眸子落到後面衛蘭身上時,明顯頓了下,有剎那的吃驚。

林夕也不和他墨跡,開門見山。

“衛紅的病可是你診的?”

柳城眉頭瞬間僵了下,神色明顯變了暗淡。

那丫頭病情其實無大礙,只是她那惡毒的大伯孃手裡有自己的把柄,自己不得以只能聽她的,可今日這位姑娘是什麼人,為何會問起她,衛蘭這丫頭怎麼和她在一起。

柳城心中惶恐,強壓下臉上的心虛,立刻換上了一副儒雅的笑容。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哪位?”

林夕嘴角勾了勾,笑了,但落在柳城眼中到像只狡黠小狐狸。

“你承認就好,我就直說了,我是武安侯二小姐林夕,我家丫鬟衛紅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風寒卻被你診斷成不治之症,要死了,這條人命你準備怎麼賠?”。

柳城頓時驚得眸子瞪起,趕緊抱拳說道。

“姑娘此話可不能亂說,醫者父母心,我怎會做出此等罔顧人命的事情,姑娘莫不是搞錯了,衛紅的確是身子虛弱了些,風寒嚴重,只要及時吃藥,一年半載的還是有康復的機會。”

林夕冷哼一下,回眸瞪向他,眼神犀利有寒涼,像是能看透人心,嚇得柳城一個抖擻。

“我在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在敢給我左右其他,我就把你的舌頭拔下來頓個舌頭湯讓你嚐嚐。”

旁邊小廝聞聲,嚇得趕緊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柳城心中驚駭,直直的看著眼前囂張的女人。

衛蘭更是直直的看向她,依然有點懵。

知畫雙手後背,點點頭。

這麼看和世子更般配了!

被林夕灼烈的目光盯著柳城的眉頭都微微冒汗,林夕見他還是不想說繼續開口。

“她有你的把柄,所以你不敢說,但你要知道我既然找到了你,同樣知道你的醜事,你要實話說了,再把衛紅的病治好,我可以看在此功勞上,不追究你謀害侯府丫鬟的罪名,不然……”

他和衛紅無仇無怨,幫著害人一定是衛紅的大伯孃有了他把柄,而且是致命的把柄。

對於一個男人致命的把柄,無非就是女人。

柳城的臉瞬間就成了黑茄子。

右手挽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眼神嚇得忽閃不定。

可還是沒太敢答應,林夕心裡煩躁,回眸看了知畫一眼。

知畫也是個聰明的,一看林夕的眼神就知道如何做。

手中長刀一把就落到了柳城的脖頸上。

“送他去見官,就說青世堂把人給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