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黛如畫,唇如朱漆,膚如瓷白,一張臉如瓷娃,若不是頭上梳著婦人頭,恐怕說是少女都有人信。

林夕癟了癟嘴角,嘆了口氣。

得,又來了一個添火的。

眼前這個大美人是三房夫人柳氏,她向老夫人作了禮後,眼睛就直直地看向癱坐在地上的青黛。

她眸光收回,嘴角勾著,淡淡一笑:“夕兒,她不是你身邊的婢女嗎?這是怎麼了?怎麼跪在地上了?”

大夫人張氏眉頭擰著,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狐狸精給踹出門去,看著就讓人生氣。

林真不虧是張氏的親女兒,同樣不喜歡柳氏,先林夕一步開口回答:“這賤婢差點毀了二妹妹的清白,剛才已經承認,母親要把她賣給人牙子打發了,三嬸就不用擔這份心了。”

柳氏一怔,隨後擺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故意傻傻的嘟囔一句:“一個賤婢竟敢如此?可為何前幾日,我親眼見到她去過真兒你的房間呢?”

說完,好像才發覺此話多有不妥,趕緊用蒲扇捂了捂嘴。

張氏和林真氣的就差給她一個白刀子了,就是個攪屎東西。

破局了!

林夕的眼睛眨了眨,趕緊順杆子爬:“三嬸,你剛才說大姐姐見過青黛?可是,這幾日我和大姐姐之間沒有來往過,更沒有讓青黛去見大姐姐,他們怎麼會見面?”

話到此處,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這兩人之間有貓膩。

老夫人握著梨花楠木椅子的手狠狠攥了下,眼中已經沒了平時的溫和:“真兒,你為何要見青黛?”

林真臉色一黑,前幾日青黛還真去過她的房間,可是大房和三房隔著一個亭子,柳氏是如何看到的?

張氏見閨女被問住了,直接將話題岔開。

“三弟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家真兒沒事見這賤婢做什麼?真兒每日可是忙的很,她二叔又給她安排了一些鋪子上的事情,哪有閒工夫見這賤婢?”

武安侯府一共三房,長房老爺襲爵為官,有權,二房老爺開鋪子做生意,有錢,三房老爺讀書科舉,有名。

可惜,三房老爺讀書太過刻苦,成親不久就病逝了,只留下柳氏這個年輕寡婦,時常在林夕的便宜爹林正財面前擺弄風騷。

書中,在林夕嫁給趙明軒之後,柳氏便靠著陰謀算計,上位成了林夕的後孃,不僅攀上了趙王這層關係,還把持了二房的家產。

現在,柳氏也早早將二房的家產視為自己的財產,此刻見張氏說老二又給林真安排了鋪子裡的事情,心裡的嫉妒令她握著蒲扇的手咯咯作響。

一個賠錢貨,嘚瑟什麼?

難不成老二的家產不給自己親閨女留著,還能給她一個侄女用?

林真見母親出聲維護自己,臉上恢復了鎮定,不驚不慌,聲音比起剛才還要淡定,只要青黛咬住不鬆口,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三嬸說的沒錯,前幾日鋪子來了一批新料子,我想打聽一下二妹妹喜歡什麼款式的,就讓人把青黛叫了過來,可能偏巧被三嬸看見,只是我想不明白,我們大房和三房離著如此遠,三嬸向來不太走動我們大房,不知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