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輩子都在先天境界徘徊,而孫大郎似乎已經進入地煞境了。

“偶有所得,僥倖更進一步。”

孫珏又將問題拋了出去,“齊二叔,你不是在蓉城嗎?怎麼會在這裡?”

這明州蒼木郡可是離灼州蓉城挺遠的,有幾千里路程。

當初齊衡可是成為了蓉城的二把手,再加上灼州本來就是齊衡的家鄉,怎麼也不會來這裡才對。

“唉,此事說來話長。”

齊衡眸光有些黯淡。

“當初朝廷禁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很快就將太平道剿滅大半,然後與賊軍主力在太平道的老巢豐州決一死戰。”

“一戰將太平道基本剿滅,大昌國內暫時進入休養生息。”

“我因為先前立下的些許功勞,被正式任命為郡尉。”

“可惜好景不長,安穩了兩三年之後,朝廷秋後算賬,說我們之前從賊,但念在我們後來將功補過的份上,只是免去官職。”

孫珏插話道:“即使免去官職,但你們的根基仍然是在那裡吧?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家族與個人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齊衡若是一個人的話,甚至是他一家人,來到這裡,孫珏都不會奇怪。

但是齊家可是一個挺大的家族,在當地有著許多的產業。

若是來這裡重新紮根的話,那些產業肯定是能賣就賣了。

齊衡有些惆悵,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頓時酒液如同一道火線一般落入胃袋之中,一股暖意隨之遍佈全身,與之一起的,還有一股溫和的靈力。

感受著自己體內變得更為雄渾的先天真氣,還有自己體內沉痾都有著好轉的驚人效果,齊衡瞪大了眼睛。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滿是不可置信:“這……這酒……大郎……”

齊衡不是沒有喝過好酒,但是他以前喝的酒和孫珏剛剛給他倒的酒相比,就是馬尿。

孫珏知道齊衡在驚訝什麼,輕笑一聲:“我無意間得到一個酒方,這些年收集靈物釀了一些。”

“傳說之中的瓊漿玉露也不過如此吧?”

齊衡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但是卻也不好意思開口再次討要。

畢竟在他看來,這酒著實有些珍貴。

“這麼珍貴的東西,給我這個半截身體入土的人,著實是有些浪費。”

“哈哈哈……齊二叔,你就放心喝吧,我這裡還是有好些的,夠你喝的了。”

孫珏將白玉葫蘆開啟,再次給齊衡倒上一杯。

“別……這酒太過珍貴,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這可是能夠節省好多修行時間呢。”

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是孫珏還是從齊衡眼中看到了些許渴望。

“齊二叔,你放心,這酒對我來說,只能滿足些許口腹之慾,對我作用不大,你就儘管喝就是。”

孫珏自己喝了一大口。

齊衡這才放心下來,小心翼翼的呷一口,慢慢的品味著。

“齊二叔,你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