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越將該帶到的話帶到了,也就忍著心痛,拄著柺杖,往後倒退一步。

“晚晚,有需要哥哥幫忙的地方,記得給我打電話。”

他剋制守禮,從不逾越一分,是因為他甘願做她的親人。

舒晚還是跟從前一樣,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是乖乖點頭。

“好。”

宋斯越深深凝望舒晚最後一眼,轉過身,回到車上。

車門合上的那一刻,宋斯越透過車窗,望向站在路邊的舒晚。

而舒晚則是低著頭,看著地上被撕成兩半的‘遺書’……

宋斯越的車,消失在馬路盡頭後,舒晚緩緩開了口。

“蘇泰,打電話給姜哲,讓他來見我。”

蘇泰害怕舒晚知道一切,會承受不住,但在看到舒晚眼底堅定的眼神時,還是點了頭。

姜哲接到蘇泰電話的那一刻,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下去的,便不再選擇逃避,而是捧著骨灰盒,登上回國的專機,來到藍灣環島。

他進來的時候,舒晚坐在客廳沙發上,手指間捏著一張照片,是她趁季司寒睡覺時,偷拍下來的。

姜哲杵在原地,盯著臉色煞白的舒晚,看了一會兒後,提步走到她面前,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裡的骨灰盒放到桌上。

舒晚的視線,在觸及到骨灰盒的剎那,先前做好的心理準備,驟然全部崩塌。

“這是誰的?!”

她嘶吼的聲音在發抖,瘦弱的身軀,也在發抖,眼淚更是無聲無息的滾下來。

看到這樣的舒晚,姜哲愣忽然不知道該從何啟齒。

見他這樣,舒晚急了,忍不住起身,去拽他的衣服。

“姜少爺,你說話啊。”

她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從怒吼到哀求,只為尋找一個答案。

姜哲悲慼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後,看向擺放在桌上的骨灰盒……

“阿澤的。”

姜哲抬起手指,摸了摸那冷冰冰的骨灰盒。

“是阿澤的。”

他重複了兩次,舒晚才聽清,心裡的害怕鬆散了一分,可骨灰盒是阿澤的,也讓她覺得渾身發涼。

旁邊候著的蘇泰,聽到骨灰盒是阿澤的,向來挺拔的身姿,驟然搖晃了一下。

他和舒晚都還沒來得及給出任何反應,門外就傳來一道不可置信的嗓音。

“你說那骨灰盒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