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臉色黑了下來。

“季總非要逼我磕頭,當真是連杉杉也不顧了?”

“拿喬小姐來道德綁架我,很不明智,要我是你,就繼續選擇能屈能伸。”

他引以為傲的能屈能伸,竟然被季司寒留到這一步來反擊,實在是太可惡了!

沈宴攥著雙拳,氣得半死,季司寒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只涼涼打量著他。

這一次,季司寒沒有給他第二個選擇,似乎一切踩到與他夫人有關的底線,皆是零容忍。

對決到這一步,沈宴開始後悔自己不應該在佔理的時候,用宋斯越、舒晚去挑戰季司寒的權威。

“我今天要是不磕頭,是不是離不開院長室?”

“嗯哼。”

季司寒輕輕的,挑了下濃眉,將權勢運用到底。

沈宴望著高高在上的季司寒,心裡染上幾分恨意。

但比起能安全離開這裡,似乎磕個頭也算不得什麼。

他看了眼阿蘭和蘇青,咬牙問:“可以讓他們先出去嗎?”

季司寒睨向兩人,阿蘭和蘇青,很識趣的,迅速退出了院長室。

接下來,沈宴還是面向季司寒,跪下來,忍著恥辱說了聲‘對不起’。

季司寒盯著他看了半晌後,微微彎下腰,蹲在沈宴面前,冷冷直視著他的眼睛。

“沈醫生,記住,有些話,不該說的,不要說,會付出代價的。”

男人丟下這句話,起身,拿著手機,大步流星離開。

沈宴回頭,凝著那道清冷孤傲的背影,死死的,咬緊了牙關。

門即將關上之前,季司寒停下步伐,像掌握生殺大權的王者般,轉身朝他昂了昂下巴。

“沈醫生,別忘記,去向我弟弟,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