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魚肚白,側臥在床上的阿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落地窗外有海鷗掠過。

微涼的海風,從兩側窗戶吹進來,屋內點了薰香,風一進來,就帶來一絲恬淡的味道。

是她喜歡的薰香,也是她喜歡的海景,就連屋子裝飾、點綴,也是她曾經幻想過的婚房。

但那是曾經,而不是現在,遲來的東西,阿蘭向來是不屑一顧的,但有些人卻活在了過去。

房門被推開,穿著寶藍色襯衣的蘇言,端著牛奶、麵包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被關了一段時間,瘦了不少,原本清俊的臉,此刻眼窩深邃,眼底黯淡無光。

他彎下腰將早餐放到床頭櫃上,再直起身子,看向側臥在床上閉眼裝睡的阿蘭。

“醒了就起來吃東西。”

蘇言將阿蘭從民政局帶走後,沒跟她說一句話,直接矇住她的眼睛,帶著她坐船上島。

再把她扔到封閉式的房間裡,阿蘭叫喊、叫罵一個晚上,蘇言都沒搭理她,也沒進房間。

他甚至都沒有質問一句,為什麼要跟時亦領證,似乎這些對於蘇言來說,已經不重要。

阿蘭不知道蘇言在想什麼,沒理會他,垂下的眼眸,只緊緊盯著自己被綁起來的雙手。

她的雙手、雙腳是被繩子綁住的,掙扎一個晚上,累到虛脫的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起來,那我就親自餵你。”

蘇言挽起襯衣袖子,摘掉手腕上的腕錶,扔到一邊後,半跪在床上,一把提起阿蘭。

他連看都沒看阿蘭一眼,端起床頭櫃上的牛奶,往她嘴裡倒。

阿蘭不肯喝,緊緊閉著唇瓣,牛奶從嘴角滑落下來,淋溼了蘇言的衣服。

蘇言看了眼被弄髒的衣服,繼而抬起深邃陰鷙的黑眸,冷冷掃了眼阿蘭。

“不吃是嗎?”

他慢條斯理的,放下杯子,手指撫向阿蘭的衣服時,驟然用力。

撕拉一聲。

阿蘭單薄的上衣,被輕而易舉撕碎。

蘇言二話不說,直接壓在她的身上。

“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