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淡漠看了眼舒晚,漫不經心道:“不過是告訴她,季司寒死了。”

喬治那雙碧綠色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池,我搞不懂你,季總明明只是昏迷,根本沒有死,為什麼要這樣騙她?”

池硯舟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凝著舒晚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淡淡開口:

“季司寒要娶她,我若是不騙她,以後她結了婚,我哪有機會獨佔初宜的心臟。”

他說這句話時,渾身被陰鬱幽暗籠罩,仿若見不到光,看不清前方的路,就這樣迷失在街角。

“可是你騙她,害她精神失常,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池硯舟聞言,驟然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眸。

“我考慮她的感受,那誰來考慮我的感受?!”

他想要的,不過是初宜那顆愛過他的心臟,為什麼不能讓他獨自佔有?

喬治見池硯舟失了控,很是無奈,卻沒有再繼續和他做無畏的爭執。

“我去看果果……”

池硯舟回到英國的這段時間,忙著和初宜前夫搶孩子,也就沒那麼多心思去找舒小姐。

喬治還以為他把初宜孩子搶回來,就會放棄初宜的心臟,誰知道他一直關注國內動態。

喬治轉身,打算離開臥房時,身後傳來池硯舟冰冷的嗓音——

“季司寒沒死的事,不許告訴她!”

季司寒昏迷不醒,大機率成了植物人,無法再來找舒晚……

他只要徹底斬斷舒晚的希望,她就會永遠留在他身邊。

哪怕她從此成為一個瘋子,那也無所謂,心臟在,就好……

喬治立在原地,沒有答應池硯舟,也沒回頭看他,靜默半晌後,咬著牙,提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