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頭,將眼淚逼退回去後,看向遠處停放著的車。

她沒敢過去質問他,只拿起手機,給他回訊息:

[不該擁有的,為什麼還要送我]

車內的季司寒,收起揉太陽穴的手,顫抖著手指打字:

[它的花語,有初戀的意思,我曾經嫉妒你的初戀,是宋斯越,而不是我]

舒晚看到這句話,泛紅的眼睛,漸漸有了一絲釋然。

她想放下手機時,又有一條屬於‘夜先生’的訊息進來。

[晚晚,我的初戀,是你]

他自始至終,只有她,唯一。

舒晚盯著螢幕上的訊息,看了許久後,捧起那束花,拿著柯尼塞格gemera四座跑車的車鑰匙,從他車前經過。

她沒有停下腳步,但她卻捧著他送的花,走進別墅裡……

季司寒凝著那道背影,蒼白的臉色,漸漸浮現一抹淺淡笑意……

舒晚回到臥室,取來兩個花瓶,將花束一支支取出來後,插進花瓶裡。

擺放完,轉身拉開衣櫃,取了套睡衣,去浴室洗漱一番,匆匆去了書房。

她在書桌前坐下,開啟手機,報了個法語培訓班。

她在華盛頓因為看不懂法文,被盛錦騙了,那……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她以前在學校,語言天賦還不錯,靠老師教導和自身鑽研,也就會一口流利的英語。

那會兒心靜,能夠專心學習,後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就再也做不到心無雜念。

現在接管了姐姐的公司,自己在建築設計這塊也有起色,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她必須要靜下心來,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努力去彌補自身的不足。

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人,唯有靠自己成長起來,變成更優秀的人,才能……

舒晚收起紛亂的思緒,給黃金店的老闆打了個電話,讓對方打一雙黃金拖鞋、一雙黃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