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嘴角笑意,愈發諷刺,不再接男人的話,而是直接扣動扳機——

子彈即將發出的剎那,輪椅上的婦人,命人將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扔到了他面前。

季司寒和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對視上的那一刻,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抬起寒冷如雪的眼眸,看向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光線,隱匿在陰暗裡的婦人。

他什麼都沒說,就那樣冷冷直視著她,而輪椅上的人,則是朝他昂了昂下巴。

“是放了你舅舅,還是讓你的人陪他下葬,選一個。”

嘶啞難聽的女聲,在房間裡響起,透著蝕骨般的寒意。

躺在地上的女人,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無所畏懼的,看向季司寒。

“季總,別管我,做你一直想做的事吧……”

阿蘭被皮帶抽傷的嘴角,已然裂開,疼到撕心裂肺,但這些都不足以將她擊垮。

“還真是一條好狗……”

輪椅上的婦人,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皮帶,一邊看著阿蘭嘲諷一笑。

“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你這麼忠心耿耿,連假冒他的女人這種事情也敢做?”

“難道你不知道他從小到大在意的人,都會被我毀去麼……”

她說最後一句話時,語調很輕快,似乎在做什麼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遊戲。

這是阿蘭在這個世上見過最陰森可怖的女人,絲毫沒有為人母的柔和,有的只是殘忍。

季總不過是見兒時好友日子過得艱難,命人關照過幾次,她就派人將淺淺折磨至死。

等他們知道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跟舒小姐一樣,躺在洗手間裡,渾身都是血……

唯一不同的是,淺淺去世前,遭人玷汙過,衣衫凌亂,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