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善意,讓舒晚的不自在,稍稍降下來一些:“謝謝。”

李嫂擺了擺手:“不用客氣。”

她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還順帶將門關上了。

舒晚覺得李嫂八成是誤會了什麼,這才會替他們關上門。

想到這,她更不自在了,她連忙強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靠在床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顧景深:“可以送我回一下家嗎?”

顧景深卻沒回應,眉頭鎖得緊緊的:“你除了心臟病,還有其他病嗎?”

舒晚見他懷疑自己,神色驟然暗了下來。

“我沒病。”

“那你怎麼連坐起來都費力?”

舒晚愣了一下,裝得再好,也逃不過顧景深的眼睛。

“我就是氣血不足,一累就沒力氣。”

“只是氣血不足?”

他的語氣充滿了質疑,讓舒晚聽起來有些刺耳。

她冷下臉反問:“顧總莫不是非要從我嘴裡問出絕症,你才肯相信?”

顧景深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

舒晚冷聲打斷他:“不管顧總是什麼意思,我都沒必要向你一一彙報身體情況吧?”

顧景深被這一句話堵住後,那股壓制在心底的怒火,忽然又竄起了小火苗。

“舒晚,你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那顧總想要我用什麼語氣和你說話?祈求?還是討好?”

舒晚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景深。

她想看看他,到底還有沒有良知?

明明是他踩斷了她的人工心臟,害她心臟衰竭,竟然還怪她用這種語氣說話?!

她沒有反擊報復都是好的,憑什麼就不能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