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早在一個月前紀明薇就已經在著手繪製,當時只是在想,把這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畫下來,這樣就能永久珍藏,將來就算離開了,也能拿出來反覆欣賞。

後來聽說了霍宴川的生日,於是她索性拿出來當做禮物。

她自覺把眼角眉梢、神韻都抓了個透徹,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好看嗎?”

霍宴川微微頷首,撩起眼深深地凝視她,聲音清冽如水:“下次,給我畫個你。”

紀明薇聞言一愣,“畫我?”

“嗯。”霍宴川眸中波光流轉,盪漾著醉人的溫柔,聲音低啞,像是情人的曖昧私語:“畫在我的背上,這樣我就可以時時刻刻地帶著你,哪都不分離。”

紀明薇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越想越詭異。

她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你不覺得這樣怪怪的嗎?”

聽起來像背後靈似的,虧他想得出來。

霍宴川的眼眸又深又暗,帶著濃烈的佔有慾:“哪裡奇怪?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將你的模樣雕刻在身上,這樣就算輪迴,下輩子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紀明薇:“……”

越聽越變態。

這話題還是不要再持續下去了。

……

次日,紀明薇推著霍宴川出去,在私人領域玩了一圈,也沒有任何外人打擾,度過了獨屬於他們的靜謐時光。

晚上,他們坐在庭院中,紀明薇將腦袋靠在霍宴川的肩膀上,望著頭頂的火樹銀花,焰火綻放,覺得這樣一直跟他待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第二天就被打破了。

這天下午,有人來到了這座莊園。

“宴,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既然來到我們國家,都不跟我打聲招呼嗎?”

客廳裡,一個白髮金瞳,五官深邃,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神情不悅道:“我好歹是你曾經的主治醫生,這些年來,也一直在研究該怎麼治好你的腿疾,你倒好,情願跑到私人莊園度假,也不來找我治病?”

男人身後,站著幾個穿著統一服飾,看起來訓練有素的男女。

其中一個女人留著一頭捲髮,面容冷豔,看起來氣勢不凡,頗有身份。

“老大,請你相信傑克醫生這一次,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腿,到時候你就能重新回來掌管……”

話沒說完,忽然聽到了樓上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哈欠聲。

“誰!”女人神色一凜,條件反射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槍對準了樓梯的方向。

卻見一個容顏絕美的女人捂嘴打著哈欠,眼含水霧,神情慵懶地從臺階上慢悠悠地走下來。

她就穿著一件鬆垮的襯衫,衣領搭在脖子上,露出了一節精緻漂亮的鎖骨。

腳踩著一雙毛茸茸的拖鞋,一步步朝客廳走來。

絲毫不懼她手裡的槍。

“伊芙琳!”霍宴川一個冷戾嗜血的目光掃射過去,殺氣騰騰。

那個名叫伊芙琳的女人咬了咬唇,這才想起這是霍宴川的私人領域,如果未經他允許,是不可能有外人闖進來的。

她不甘地收回了手槍。

看著紀明薇來到霍宴川身邊,堂而皇之地坐了下來。

而霍宴川非但沒有驅趕,反而脫下外衣披在了她肩上,像對待珍寶一樣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聲音低沉磁性,哄著她,“怎麼不多睡會。”

紀明薇揉了揉眼睛,終於清醒了過來,“你們是在談公事?那我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