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一下又一下,以一股要將他砸出腦震盪的架勢。

直砸的他頭破血流,昏死了過去。

“敢把主意打到姑奶奶的頭上,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紀明薇拿著溼紙巾擦了擦手,又嫌惡地丟到他頭上,一腳踹開房門,瀟灑地走了出去。

正對上了門口坐在輪椅上的霍宴川。

四目相對,空氣有三秒死一般的寂靜。

紀明薇迅速地反應過來,跑過去一把撲倒了霍宴川懷中,委屈巴巴:“嚶嚶嚶,三哥,你大侄子想欺負我,他好可怕嗚嗚嗚……”

霍宴川身後的許明伸長了腦袋往廁所看了一眼。

鮮、血、淋、漓的畫面映入眼簾。

甚至還有濃濃的血腥、味、飄出來。

看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霍千揚,又看了眼倒在三爺懷中嚶嚶抽泣的女人。

許明:到底誰才是那個真正的魔鬼啊!

“乖。”霍宴川卻一把攬住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怕,我替你出氣。”

他給身後的下屬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霍千揚被從生死邊緣踹醒過來,又被霍宴川的人打了個半死。

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被抬進醫院,直接驚動了所有霍家本家的人。

半個小時後,霍氏醫院——

“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會被打成這樣,是哪個天殺的,居然忍心對你做出這種事情……”李紅惠哭天搶地,看著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被包成了木乃伊的霍千揚,哭得就快要斷氣了。

“是我。”霍宴川冷冽的一句話,直接打斷了她的哭聲。

李紅惠一下子憋紅了臉,想要發飆,卻礙於他的身份不敢太放肆,只能憋屈地質問道:“三弟,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不妨問問你好兒子做了什麼。”霍宴川面無表情的一句話,卻令在場眾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霍千揚當然不可能從病床上爬起來交代,就算真的醒來,也不可能實話實說。

於是,許明就將事情的經過交代了一遍。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紀明薇身上,眼神有震驚、又厭惡、還有冷漠。

“不可能!”李紅惠更是直接替兒子辯駁:“一定是這個紅顏禍水勾引我的兒子!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豪門千金,只不過是一直鄉村裡的山雞,這麼多年在外面指不定沾染了什麼爬、床壞毛病,所以——”

話沒說完,就感受到了一股蝕骨的冷意襲來。

她驚恐地抬頭,就對上了霍宴川那雙彷彿要殺人的目光。

紀明薇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開懟:“我說大嫂,請你搞清楚!我都當上了霍三爺的夫人,還需要揹著他去勾引別人?你還真把你的樂色兒子當成香餑餑了?在我看來,他就是披著一層金外衣的一坨屎,臭不可聞!我遠離他還來不及呢!真會往他臉上貼金。”

李紅惠被懟得臉色一陣親一陣紫,險些沒氣厥過去。

最終她索性癱軟在地上,開始耍起無賴,又哭又嚎:“老公啊!你這麼早早地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你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也沒有人給我們做主!

我這日子過得苦啊!家裡人欺負我就算了,連外人都要爬到我頭上,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