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封了在最後想要施展什麼同歸於盡大法的穿山甲的言靈,送了他一發從他那裡學到的這個世界獨有的定身術後,慎二讓兩位蛤蟆小弟將其給帶了下去。

坐在石桌前的老人家低著頭,無言地沉默了許久許久後,搖著頭唏噓一嘆。

「糊塗了,真的糊塗了……」

「只是大意了而已。」慎二笑笑,給老爺爺倒了一杯Rider剛剛沏的上好春茶,「畢竟凡人聽到害人的妖精被放跑之後,無論誰都會因為心急忽略一些事情的。」

「明知道只剩下一年害人的妖就會永世不得超生卻「一不小心」放出他們,對於取葫蘆籽的路徑輕車熟路操作方法也爛熟於心,僅僅是這兩點就足以看出它心思不…」

慎二抬手,打斷了身後Rider的話,後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輕抿了一口。

「老人家,這戲您是否還滿意?」

老爺爺抬頭看了慎二一眼,表情極為勉強,笑容也十分苦澀。

「那…那他以後……」

「這就跟您沒有關係了。至少,不會再讓它這種妖在外邊為非作歹,繼續敗壞葫蘆山妖精們的整體名譽了。畢竟現在我是它們的老闆,需要為它們負責。」

「它們不會再做惡了嗎?」

「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而且,眼見為實您可以自己看啊,這些日子來,你何時聽說過它們有做過任何惡事嗎?」

「可是山下鎮上王屠夫家的兒子剛剛才被你們打斷了腿……」

「我若說他是自己不想去參軍,故意跑到山裡自己摔斷了腿你可信?」

說罷,慎二打了個響指,明瞭慎二意思的金蓮趕忙掏出自己的玉如意。

「如意如意,如我心意快快顯靈~」

伴隨著金蓮空靈的聲音落下,法寶如意發出一道光芒,金光打在了遠處的石頭上,迅速呈現出一個畫面。

畫面上,赫然就是王屠夫的兒子!

他站在並不算高的懸崖邊,口中還唸唸有詞。

「絕對不能參軍,絕對不能參軍!」

「會死的,會死的!」

緊跟著,年輕人心下一橫,一咬牙一跺腳便跳了下去。

「這就是真相,為了躲過這次當地的徵召,故意摔斷雙腿,還將罪名全部栽贓在妖的頭上,那些凡人們也不會懷疑。」

「那…那鎮上被妖附身的縣令呢?」

聞聲,慎二露出幾分無奈:「無非就是利用職權徇私枉法後被朝廷查了,想要活命就把一切栽贓到妖身上,說自己是被妖魔附身蠱惑,這種事實在是太常見了。」

「那這片天空呢?就是因為你們它才一直都這麼灰暗!鎮上才會蔓延肺病!還有水源匱乏土地貧瘠連年旱災,這些都是!」

「這是因為凡人們濫砍濫伐,肆意焚燒的惡果,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葫蘆山包括周遭地區超過一尺粗的樹都被他們砍光,這才導致水土流失嚴重。樹都被砍光了,怎麼留得住土壤跟水分?土地貧瘠那是應該的。

至於旱災,那是天災。而且,如果當初他們能夠好好修建水壩跟蓄水池,那麼即便遇上旱災,也不會說顆粒無收。說什麼水源匱乏,這片地區的地下水是有數的,這都用了多少年了?用光也是正常的。」

「這…」老爺爺沉默了。

「對了,我正準備讓妖們在五十里外的上游地區開闢一條新河道,來年,他們大概不用餓肚子。不過還希望您能做個

見證,還希望到時候你能證明這條水道是我們開闢的而並不是他們的所有物。

也請放心,我們不會跟某些人一樣,不會自私地將河道佔為己有,向凡人們收取各種不講道理的稅款,但是,我們也絕對不允許其他人以這條水道做個人的斂財工具。

因為這對於只是想要改變貧瘠的這片地區的我們的本意不符。可以嗎?老人家?」

……

差人送走老爺爺,便到了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