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生機已經所剩無幾,身體已經腐朽不堪的“曾經的人”,在剛剛嘗試著移動腦袋的一瞬間,兩顆眼球便從眼眶之中掉落了下來。

“綺禮!!”

死死地握著拳頭的凜,透過己方兩名從者之間的縫隙,死死地盯著那個很熟悉卻又異常陌生的臉上滿是淡然的男人。

“吼吼~沒想到弟子會在這種時候登場, 總覺得有些浪費呢,我苦心栽培了那麼久的棋子……”

聽著那滿是愉悅的男人的聲音,凜通體發涼。

這個男人究竟在說些什麼?苦心栽培了那麼久的棋子?自己嗎?這個那麼久又究竟是多久?一年?三年?還是說……十年?

看著瞪大的眼珠已經泛紅,甚至還隱隱有淚光滲出的凜,綺禮的嘴角再一次地上揚。

“吼~不愧是我優秀的弟子,短短的一句話就察覺到了真相嗎?真是了不起…”

說罷,綺禮看了看身旁凜從一開始就忽略了的插著兜同樣一臉愉悅的吉爾伽美什,緊接著又抬起右手來。

“以令咒令之,來吧,lancer…”

話音落下,那密密麻麻的令咒中有一條發出了刺眼的亮光,再緊接著…令咒的龐大魔力發動!

因為令咒瞬間出現在地下室的藍色槍兵,還沒來得及抱怨便突然注意到了站在門外,雙拳緊握、做著戰鬥準備的巴澤特。

“巴…巴澤特…”

見到來人,巴澤特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不管如何,心底那對lancer的憧憬以及想要改變對方故事中那悽慘結局的願望並沒有改變。

“原來你還活著啊…”

lancer的話語中透露著幾分的欣喜,不過還沒高興完就聽到一旁的綺禮接著道。

“lancer,敵人就交給你們了…”

這時,在剛剛到來的一瞬間就已經察覺到現場狀況的lancer側過臉有些不爽地看向吉爾伽美什。

“戰鬥也無所謂,但是…這傢伙是誰?可從來沒聽你說過啊,言峰。”

看著警戒著的幾人,以及一臉不爽的lancer,綺禮再一次地開口:“——那麼,雖然對於你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但還是介紹一下,他是servant之中的archer,是上次聖盃戰爭之中跟我搭檔的英靈。”

“那麼,該怎麼做?言峰?”

吉爾伽美什那雙紅瞳輕蔑地瞥了一眼一旁的lancer,隨之又滿是不喜地看向了門前那些跟自己站在同一高度的“敵人”,接著道:“要在這種鳥地方決勝負嗎?可真的算不上什麼好的演出呢。”

“別這麼說,其實我也很意外,暫且就先饒了我吧,要抱怨的話也再等會兒。”綺禮露出幾分的無可奈何,隨之卻又看向了巴澤特,“不過…也不是太無聊,與曾經所憧憬的屬於自己的servant廝殺的戲碼,不是也堪堪入眼嗎?”

lancer同一時間開口:“怎麼回事?言峰?那麼那個男人也是你的從者嗎?”

“啊啊,沒有跟你說明,他是我上次的servant。聖盃戰爭結束後,統一了意見。他跟從我,而我準備了將我留下的食物,變成這樣的協力關係。”

“這些人竟然全部是食物…”凜正在極力控制內心的憤怒,“你這惡魔…!”

沒有理會凜的話,綺禮露出幾分的遺憾,自顧自地接著說:“不過沒想到第一個發現這裡的是你們,稍微有些遺憾呢,如果是衛宮士郎的話…”

聽著綺禮那略帶遺憾的語氣,凜豎著眉頭不解地問:“什麼意思?衛宮同學又怎麼了?”

“因為…”綺禮再一次地勾起嘴角,揹負雙手直接轉身看向了那些“屍體”,“這裡的素材在某種意義上就是衛宮士郎的兄弟啊…畢竟他們都是十年前那場大火的倖存者…”

聽到這裡,紅a也是在心裡對這個男人判處了死刑,今天…他必死!

“好了,敘舊也結束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