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琒被其誇張的姿態嚇了一愣,眉頭略微一皺,並未阻止其繼續說下去。

“不過很遺憾,我沒法答應你;大戰結束後我們就各奔東西,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在做什麼!”杜爾嘿嘿咧著笑冷聲說著,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地抖動,眼裡射出兇光盯著杜琒。

“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杜爾這前後姿態的變化,讓杜琒有些驚訝,竟有些拿不準對方所言真假。

“當然,我騙你幹嘛!”杜爾瘋了似的自嘲說道,“我杜爾就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沒皮沒臉的孬種!有這麼好的事,我幹嘛不幹!”

杜琒看著杜爾瘋癲的模樣,心中暗忖:難道這傢伙在跟我演戲?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若是把他逼得太緊,弄得難以收場可就……

杜琒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瞪著對方,半晌沒有言語。

“杜琒大哥,我很佩服你,總能把人捏得死死的。”杜爾忽然說起了‘肺腑之言’,“我應該向你好好學習,以你為榜樣!”

杜爾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咬著後牙槽說的,心中充滿了戲謔和不甘。

“你走吧。”杜琒第一次拿不準注意,見杜爾這般,也覺得無趣,便揮手示意對方趕緊滾蛋。

“謝謝杜琒大哥!我先告辭了!”杜爾誇張地鞠了一躬,哈哈笑著推開房門快步離去。

杜爾離開的腳步越來越快,也迅速收斂起嬉皮笑臉,飽含仇恨兇戾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人。

‘杜琒,你給我等著,今日之恥,我杜爾定會百倍討回!’

夜深,杜府正堂內,杜唐兩家家主、杜琒、唐天浩以及一眾核心長老集聚一堂,卻在商議談論一刻後,紛紛沉默了下來。

對於他們兩家而言,除掉狂刀門自然是值得慶祝一番的好事情;但其中更為重要的第五卷軸卻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神秘人搶走,眼看煮熟的鴨子費了,怎能讓他們甘心?

而且第五卷軸的原主人鎮州莫家更是找上門來,給他們施壓,讓他們限期將那神秘人揪出來,否則定然不會讓他們兩家好過。

若是他們兩家真被莫家打壓,這種局面可是非常不妙啊!

“大不了就強壓杜爾那小子,我就不信他不招!”唐天浩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惡狠狠地說道,“我就不相信秀靈峰主能管那麼寬!”

杜唐兩家的長老聞言,均點頭贊同唐天浩的提議。

“天浩說的不錯!我們不能心慈手軟,瞻前顧後了;現在只能逼問謝翎天那小子,才能知道他們跟神秘人有沒有關聯!不然現在完全沒有頭緒!”唐家家主憤恨地說道。

第五卷軸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丟失,這口氣實在難嚥。

“唐叔,萬萬不得。”杜琒連忙出聲勸阻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秀靈峰主對我們施壓,不僅僅是為了她寶貝弟子,更像是知曉其中隱情,甚至有可能就是鎮神宗所為呢。”

眾人聽言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已經有些後悔貪念第五卷軸這事了。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做也不是,不做更不是,莫家同樣不好惹的。”唐天浩煩躁地說道。

“好了,都給我安靜些。”這時,正座上的杜家家主沉穩地說道,不怒自威的表情令眾人也是停了下來。

“首先,我們絕不可能就此放棄第五卷軸。”杜家家主掃視眾人,繼續說道,“但事到如今,顯然這塊蛋糕我們兩家吃不消,必須借力,而且必須犧牲大部分的利益。”

眾人聚精會神地聽著杜家家主,卻一時半會沒明白他的意思,連杜琒也是有些疑惑。

“第五卷軸,乃是神秘大能遺留下的秘密,盯上它們的人肯定不少;我們不想放棄的話就必須犧牲一部分利益,反借莫家之力,找出那神秘人。”

聽到這,杜琒算是明白了大半,心中忽然想到關鍵之處,隨即出聲問道:“父親,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參加莫家的比武招婿大會?”

“比武招婿大會?”眾人聞言,臉上皆流露出詫異之色,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

“嗯……昨日,我和唐兄兩人連夜趕往鎮州莫家示好,在與莫家家主交談中不經意間得知這一訊息,回來後便將此想法告訴琒兒,我考慮讓你們倆一同參加那招婿大會!”

杜家家主說著,指向杜琒和唐天浩兩人。

唐天浩一聽,有些懵圈,還是沒轉過彎明白這跟第五卷軸有啥關係,於是急忙問道:“杜叔,這…這招婿大會跟那第五卷軸有何關係?”

不解的不僅是唐天浩一人,這一幫長老也是不明所以。

“呵呵,天浩侄兒問到關鍵處了。”杜家家主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那莫家招婿的嫁妝便是那開啟第五卷軸的鑰匙‘神良之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