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證明人倒黴喝口水都會塞牙。

在回家的路上,外頭的天灰濛濛的,還在隔著的一條街上,她們看見了姜行舟。

一看見他,夏苓就緊張地抓緊了周初。

夏苓嘀咕:「他來幹什麼?」

周初勉強摁住了直跳的眉心,「可能是路過,走吧。」

這個話敷衍解釋的,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姜行舟曾經買在周初那層樓的斜對面,而當她真正去敲門時,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看就久無人居住。

他就像是專門為她而來的。

他就是為她而來。

這是周初很久才想明白的道理,她們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被隔著一條街的姜行舟攔住了。

姜行舟眼神著在夏苓身上,轉而又回到她身上,菲薄嘴唇的弧度依舊很漂亮,眼底也清雋冷峻,一個優雅溫和的人形衣架子。

「聊聊嗎?」

「聊什麼?」

「——快走開,我們家沒和你好聊的。」

最後一句話是夏苓的。

周初抬手,勉強壓住夏苓易衝動的脾氣,她心平氣和再問了一句:「聊什麼?」

姜行舟側身面向旁邊那側咖啡店,下巴一抬:「聊我們,聊好了,指不定我們的糾纏就能解釋了。」

‘結束“這個詞。

對於周初來說,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沙漠旅人,對於姜行舟深刻而扭曲的感情,確實讓她覺得有點乏累。

於是,她點了點頭,勉強同意了。

三人一行抵達咖啡廳時,夏苓就坐在她後面那個卡座,說什麼也不肯走。

姜行舟也無所謂,照例點了三杯冰美式

「最近和聞熹過得怎麼樣?」姜行舟問得輕巧。

周初大拇指摩挲了會,「我們已經分手了。」

姜行舟:「真的?」

周初嗯了聲。

姜行舟:「可是上一次深夜,他還在你家。」

周初:「只是朋友借住,沒發生什麼。」

姜行舟:「你身上的記號很明顯,是一個男人就知道。」

他抻臂隔著桌面去碰周初的面頰,下一刻卻被她偏身躲開,他也不介意,摩挲著輾轉而逝的細膩觸感,彷彿食髓知味。

「你喜歡他嗎,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