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彷彿變得順理成章。

燈光昏黃,桌椅碰倒,相互碰撞的蝴蝶藏匿著曖昧顫動,由門口翩躚到昏暗的房間裡,用野蠻的氣氛充斥所有。

周初嗚咽。

男人的行為實在不得章法,只會討伐。

她被他的呼吸嗆的不能講話。

而後,粗糲的手掌一寸寸滑下,從她極為動情的腰窩開始,摩挲,攀附,再輾轉在頸肩的鎖骨上,磨出自己的烙印。

她想閉眼沉淪,卻被聞熹強硬捧住了臉,讓她抬頭直視著他。

聞熹深邃眼睛裡壓抑著的熾熱情緒觸手可及。.ν.

他要周初對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周初恍然。說不定,聞熹真的喜歡她。

這個瘋狂的念頭剛剛出來,就被周初自己否定了。

他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他三年都沒有看上的女人?

聞熹:「周初,我……」

比話音更快的是女人的雙唇。

她用雙唇堵住了聞熹的嘴,避免他說出來更讓她心驚的話。

紅過的眼眶楚楚可憐,彷彿在央求他,別再繼續往下。

聞熹察覺到了周初的逃避,眼神暗沉。

如同鐵掌的手死死箍住了周初的腰,將她揉碎、將她抱緊,讓她一起旖旎進這一春月色裡。

第二天一早。

周初扶著發酸的腰,一步步踉蹌下了床。

最後的最後,她壓根想不起來。

只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很清爽。

沒有一點黏膩感。

該不會?

她的目光往床上看,輪廓鋒利的男人閉著眼,正在休憩。

周初踟躕:「聞熹?」

聞熹:「嗯?怎麼了?」

周初溫軟的唇線一點點變硬,她實在問不出口。

在聞熹的注視之下,她的臉成了個大紅臉,都沒問出口。

聞熹跟著她的視線左右搖晃,懂了什麼,「你昨天太累了,所以我抱你去的浴室。」

他的態度那叫一個自然熟稔。

彷彿司空見慣,就差明說你渾身上下我什麼沒見過。

周初磨磨牙冠,轉身去了盥洗室,順便把止暈藥吃了。

等她再出來。

聞熹在扣褲頭上最後一顆十字口,揉皺的上衣平添幾分輕狂,將這些日子的沉穩削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