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是輕慢的、冷淡的,甚至帶有一點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譏諷和久居上位者的傲慢。

生殺予奪,仿若都在他手中。

周初嘴唇抖了抖,想說你委屈什麼!

男人卻已經從桌後繞了過來,緊緊和周初相貼,奪走了她的注意力。

他的手指貼著周初的肌膚,肆意遊走在皮肉之上,撩著火,順勢將玉質手鐲抵掌而進。

周初下意識捂住腕骨,撥開了過燙手心,卻沒有來得及阻止手鐲套進來。

聞熹被撥開也不惱,粗糲手掌再度攀上週初的面頰,滑過了***在外的頸間,彷佛在下一刻,就要掐緊脖頸。

把她掐死。

聞熹語氣微曬:「職位和訂婚,你都可以慢慢考慮」

緊跟著,破碎的美感從男人手掌心下的眼尾綿延,發紅。

她沒有再試圖脫下手鐲,看上去乖極了。

聞熹嘴唇咧開了一個笑,「但是我的耐心有限,時間一到,我不知道會做什麼樣的事情來。」他頓了頓,繼續說:「比如,打斷姜行舟的雙腿,斷掉他的手筋。」

周初的嘴唇又抖了抖,勉強吐出幾個字:「聞熹,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

她並不懷疑聞熹說出來的話。

畢竟,「聞熹」這個名字的本身在京市的圈子內就代表著一種權力,叱吒風雲的權力。他言出必行,敢說就必然敢做。

聞熹睨了一眼周初,剛想開口說什麼。

擺在桌面的電話驀然響起,打亂了思緒。

兩個人雙雙看過去。

聞熹擰眉,鬆了手,走到了桌前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在接起的一瞬,就如倒豆子一般倒了出來,「我們被陳瀾庭發現了,不過,我們手上拿到了證據。」

聞熹眉眼驟利,他偏首看向了佇立在旁的周初,默不作聲抬腳拉遠了距離。

急速的奔跑帶著上氣不接下氣,「證據、證據藏在——」

電話就此結束通話。

隔得太遠,聞熹又刻意避著她,周初聽不大清,只能透過聞熹的面色揣測。

男人鋒利桀驁的眉眼很沉,一看就是出什麼事情了。

須臾,聞熹目光寒冽,掃過了周初一眼,像是在打量什麼。

聞熹:「我出去一趟,你下週一來報道。」

他利落甩了一句話,拎起座位背後的西服套上,步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