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姜行舟沒再阻攔,聞熹帶著周初就往外走。

等周初上了車,聞熹關車門的聲大的嚇人,不由夾緊了自己的尾巴。

誰知道,她會在這個情況下翻船?

而且是翻得一乾二淨,壓根沒得洗。

*

溫琅隨手一滑刪掉和姜行舟的通訊,驕矜陷落進綿軟沙發裡,神識放空,粉咖指甲託著下顎,噠噠點著。

須臾,她偏首覷向樓下消失的尾氣,問:「那你讓我把聞熹帶過來的目的?」

一隻千紙鶴摺紙落在溫琅眼前。

他話鋒一轉,「今天見得幾個還喜歡嗎?」

想到見的那幾個貨色,她不虞簇眉,「不怎麼樣,沒幾個正常的。」

他從容儒雅地摘下眼鏡一擦,隨口道:「那就換一批。」

半昏暗的車廂地界。

稜角分明的下顎被光影擷取一半,周初暗暗偷窺了

一眼,又迅速收回了餘光,老老實實用著小學生坐姿的坐著。t.

聞熹的煙一根又一根,抽得猛,整整抽了大半盒。

車裡煙霧繚繞,嗆得受不了了,才開了窗,散味。

周初在下車的時候,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子煙味。

冷不丁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你喜歡姜行舟?」

周初脫下了外套,裡面是一件裸色露背長裙,她拉了拉向下滑的拉鍊,「不喜歡。」

聞熹冷冷嗤笑聲,謊話連篇。

他驟然拽緊周初手腕,抬手將她摁壓上鞋櫃。

他粗糲手指量著脈搏,「你在說謊,周初。」

猝然力道碾上神經,周初緊緊地蹙起眉頭,她剛想國罵,可仰頭觸及到男人神情裡的慌亂、在意和躁動,心情驀然平靜了下來。

無他,她想到了更好報復的方法。

周初綿軟手臂纏搭上男人的肩頭,恍若從前一般給男人順著毛,輕輕揉弄著他的後頸軟肉。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聞熹,我不會對你說謊。」

聞熹好像聽進去了,又好像沒有。

他面貌上的洶湧平靜了下來,精瘦臂膀卻抱著腰肢,步步攏緊,要將眼前這個妖精揉碎進骨子裡。

「我們是一樣的。」她也不喊痛。

指尖妖冶地抵上男人心口,踮腳靠近,討好地吻上了耳骨,呼氣如蘭,「你貪心,我也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