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一打量,認出這是小區后街那條路,她悄然蜷緊了指尖。

姜行舟對這幾條路非常熟悉,周初不動聲色皺了皺眉,旋即想到什麼舒緩了神色。

周初打量目光混著調笑,開口試探:“我記得姜主編好像不住這邊,難不成是有什麼情人住在這?”

姜行舟愣了三秒,細細品味一番對方的話後,似笑非笑:“周小姐,腦補是病,得治。”

周初本來買下這套小區,就是因為聽人介紹,說安全係數高,夜間巡邏勤,保安通行只認業主。

……不過現在看來,能放姜行舟進來,也不怎麼安全了。

面下腹誹著,但周初沒有計較姜行舟的話。

她不緊不慢下了車,演技穩定發揮:“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姜主編了。”

“舟車勞頓,不請我上去坐坐?”

男人面色巋然不動,心狠手辣的堵死周初後半句話。

在姜行舟如刀一般的嘴下,周初節節敗退,心不甘情不願把這尊佛請進了家門。

一進家門,周初就如同迴歸水裡的魚愜意自在,搖曳的身形都擁了一股懶意。

她脫下單薄的駝色外套掛上衣柱,趿著拖鞋給姜行舟尋鞋去了。

這個地方平常除了周初自己,沒什麼人出入,最多,聞熹以前還會過來。所以,周初索性只備了一雙男款。

她用手扶住胸口,低下頭去鞋櫃拿鞋,這時,姜行舟才發現周初身著的是繫頸吊帶紅裙。

裸露的白皙後背上蝴蝶骨顯現。隨著女人的呼吸一深一淺的振動,宛若立刻要褪去皮骨,振翅欲出。

姜行舟伸手就想去抓,轉瞬,女人起身的剎那他又恢復自若。

如瀑長髮遮住了宣洩出的春光,姜行舟心下有些道不明的失落。

在很多日子後,他才發現,分明只一眼,記憶就能刀刀刻下深重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