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周初聽見了伴隨著一聲巨響後,長長的“嘟”的提示音。

又是一臺手機提前退休。

周初邊沒心沒肺地替聞熹手機默哀一秒,邊準備從姜行舟地身上下來。

不料男人的手牢牢箍住了纖細的腰肢,她伸手扒扯會,可再怎麼使勁,也掙脫不開半分。

周初擰著眉頭,剛想問什麼意思,就對上了那雙暗潮洶湧的眼。

“我倒不知道我和周小姐的關係已經這麼親密了?”

親密二字念得旖旎又親密,身後那隻手更是放肆。

胸卡扣被勾開,熾熱的體溫緊緊貼著背脊,引起一陣顫慄。

她剛想張嘴多辯解一句,蠻橫的吻伴隨著吃人的眼神重重落了下來。

男人衣料上的洗衣液味道鋪天蓋地的鑽入鼻道,心律瘋狂上漲,周初聽見了自己胸腔裡的鼓譟。

輕而易舉地被拉入了缺氧空間,只能被動承受起姜行舟的節奏。

虧大發了。

被姜行舟抱進休息室後,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再次回過神已經是日落西山,衣物四散般落在地面,渾身上下更是難熬的痛。

周初偏頭看向半遮掩的外界,落地窗外亮起的廣告燈牌交相輝映,照應著一張張美而不真實的臉。

遭姜行舟這麼一鬧,能夠見人的部分,一眼望去近乎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反射弧跟不上現狀,周初咂舌正想一動,才發現人把自己圈進了懷裡。

運動過後的麝香混雜著煙味,軟玉在懷,姜行舟把持不住,又貼著摸了把腰。

他深深掃了眼周初,卻見人沒心沒肺的皺了皺自己的鼻子,如魚般從懷裡滑了出去。

掙脫前,周初還悄聲附耳一句:“姜主編這種情況,聞熹隔天怕是提刀來見?”

姜行舟微醺般睜了會眼,又合上,看似睡著了。

鼻腔卻哼出了聲笑,有一搭沒一搭:“周小姐都不怕聞熹找上門,我怕什麼?”

往大里說,這個圈子就這麼點大人,關係錯綜複雜,每天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聞熹再怎麼動怒,也不可能冒著和姜家鬧翻的風險,和姜行舟起正面衝突。

往小裡說,姜行舟和聞熹在圈內都是出名的狠,玩女人亦是如此,半斤八兩,誰也不好說誰。

只是說——周初本人能不能接的起聞熹的報復了。

周初扣上最後一顆釦子,風情萬種的瞥了一眼:“姜主編這就不地道了。”

鮮紅高跟套合小巧腳踝,細腰款款扭動,一俯身就能窺得暴風雨襲擊後的慘跡。

姜行舟眼睛落在周初的衣領口,琢磨著重新再來一回,免得說些自己不愛聽的。

可惜,周初壓根沒注意到姜行舟的神色。

接近一兩個小時的胡鬧,頭髮已經徹底擰成毛躁一團了,這讓她足夠煩心了。

十多分鐘,終於捋順了,這才讓她鬆一口氣。

想著夜色初上,昏暗環境不見得有人多看,周初犯懶的只補了個口脂,記起什麼又匆然補了一句。

“下週三,老爺子八十週年大慶,請姜主編務必上門。”

姜行舟默然半響,驀地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