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氣得一拳砸在了桌案上,他憤怒地吼道:“若不是張盛這個草包,曹真怎能在我軍眼皮子底下跑出去!”

“事已至此,也不能這麼說了。”李休搖了搖頭,“現在我軍應該加強對周遭的防備,免得夜長夢多。”

氣在頭上的魏延點點頭,並表示李休說的沒錯。

“嗯,傳令!各部將士除可戰之兵以外,其餘傷兵統統撤回漢中養傷。”

…………

而現在,禿髮壽闐已是孤家寡人,在馬岱的攪局下,成功地將他們內部的信任徹底擊碎,並以此演變成了河西鮮卑內亂的場面。

此時,禿髮忽爾滿身血汙逃出生天,並活著見到了流落在外的禿髮壽闐,二人相見可謂是分外眼紅,禿髮壽闐憤怒地拔出刀要殺了他,可禿髮忽爾卻冷冷一笑。

“可汗以為,您能殺得了我嗎?”

正說著,周遭忽然出現大批騎兵,這些全都是禿髮忽爾重新召集回來的舊部,也就是曾經追隨他父親的老兵以及後代。

踢踏踢踏——

這些騎兵手執彎刀,腰間的雕弓正在瞄準著這位虎落平陽的鮮卑可汗。

受到威脅的禿髮壽闐無奈,只好放下手裡的刀,並向禿髮忽爾跪地求饒,請他饒了自己一命。

“我也是無可奈何啊!”

“兄弟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我願意讓位,將可汗之位讓給你!”

但禿髮忽爾卻對此嗤之以鼻,並向他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腳。

“哼!若不是你,我怎能淪落到異國他鄉!又怎能數十年見不到家鄉的親朋?!”

“你該死!但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只見他收回腰間的彎刀,並拽起這隻孤傲的野狼狠狠道:“若是這一路上不老實,我會折磨你,折磨到你無法說出一個字為止。”

言罷,眾騎簇擁而上,並用一張大網牢牢地困住了禿髮壽闐,但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更別提他們要幹什麼了。

“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去哪裡?”

禿髮壽闐有些疑惑,他並不想被這樣對待,可如今自己兵敗如山倒,自己也就只能卑躬屈膝地面對這個老兄弟。

“哼,帶你去見漢使。”

………

而這時,徐邈作為大漢使者來到了顯美縣,並且還見到了這位多年交戰的對手。

看著他如此落魄的模樣,徐邈也不禁有些惋惜,畢竟自己也成了階下囚,雖說已經投降了大漢。

“可汗陛下,別來無恙啊?”

“你…是你!徐邈,居然沒想到……”

“嗯, 沒有想到。”

“你怎麼會,你不是魏臣?”

徐邈淡淡一笑道:“曾是漢臣,如今卻依然是漢臣。”

這番話說得禿髮壽闐有些雲裡霧繞的,但總歸是一句話,徐邈投了。

“真不知道你們的魏國皇帝知道你投降了敵國,會是什麼表情。”

但他卻懶得和這個蠻夷說這些事情了。

“我們談談,重新統一河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