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馬岱奇兵(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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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律律——
踢踏踢踏——
他們行走在大漠戈壁之中,每人的臉上都夾雜著嚴肅之色,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抱怨,更沒有人脫離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那面高高掛在旗杆上的漢軍旗幟在黃沙的渲染之下變得紅黃相間,但卻並沒有因為這片黃沙而使它褪色。
戰旗之下,馬岱面色緊繃,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瞪如銅鈴,他無時不刻都在觀望著周遭環境,生怕一個疏忽,敵軍便如同群狼奔襲般衝殺過來。
“這便是遠近聞名的雞鹿塞了。”
他口中的雞鹿塞,在西漢孝武帝時就已經成為了對抗北方匈奴的軍事重鎮,大將霍去病曾藉此道北上討伐匈奴,並一路殺到了居延,這座城池功不可沒。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座軍事重鎮的功能逐漸變弱,沒有人知道它的過往曾經,只有無窮無盡的塵埃與黃沙。
馬岱策馬上前,掌中長槍直指眼前這座破敗不堪的城池介紹道:“這便是雞鹿塞,曾經孝武皇帝派遣大將霍去病出擊匈奴時,這座城池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將軍,我知道!”一個偏將忽然在他身後高聲叫道,“雞鹿塞曾是大漢出擊匈奴的軍事重鎮,冠軍侯霍去病在漠北之戰中出此地北上居延,並大破那裡的匈奴部落,雞鹿塞可謂是功不可沒。”
“沒錯!”
他點點頭,然後對周遭將士們高聲說道:“此地曾是大漢出擊匈奴的中轉站,而現如今,雞鹿塞將會成為大漢出擊鮮卑的重要軍事重鎮!”
“進城!”
希律律——
駕——
拂拂——
狂沙席地而來,他們挺著迎面吹來的大漠烈風向雞鹿塞策馬驅馳而去。
撲騰撲騰——
戰旗被烈風吹得獵獵作響,但它的顏色卻在這一刻瞬間被風吹紅,那是它本來的顏色!
………
駐紮在雞鹿塞以西的鮮卑部落不過數萬人,可戰之兵也不過寥寥數千,而他們此刻正在此處遊獵牧羊,並不知道漢軍此刻已經抵至此處。
這裡是鮮卑車蓋部的領地,人雖然不怎麼多,但他們卻能毫不含糊地上馬作戰,基本除了老弱婦孺以外,所有的男丁都可以拉弓引箭與敵軍作戰。
車蓋部牙帳。
帳中燈火通明,放眼望去,只有幾張簡陋的案牘,還有由羊皮製成的胡椅,以及擺放在兩側並放滿鐵矛彎刀的兵器架。
抬頭一看,坐在上座的車蓋王滿面愁容,他的右手託著下巴,左手則是拿著一張由羊皮製成的紙時不時地看上兩眼。
這張羊皮紙的文字,是禿髮壽闐寫下的書信。
上面寫著,讓車蓋王不要再猶豫下去了,如今河西鮮卑各部首領都已經向涼州全面開進,他如果繼續猶豫下去,那麼整個涼州的領土就都要被瓜分完畢,他就只能獨守北方草原喝西北風了。
其實他不是不想出兵,而是礙於漢軍的緣故。
前段日子,禿髮忽爾來找過他,名為送信,實際上是在旁敲側擊,他的意思是不讓自己出兵,好好守他的一畝三分地,日後他的地盤將會是所有部落中最大的。
他問禿髮忽爾為什麼要這麼做,結果對方只說了一句,他不是禿髮壽闐的說客,而是漢軍的使者。
“唉!”車蓋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那雙低沉的眼睛看起來頗為無神,甚至還很渾濁,“我該怎麼辦?你們能告訴告訴本王,我該怎麼辦?!”
說著,他憤怒地拍著眼前的桌案,自己從來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方面要受禿髮壽闐的欺辱,另一方面還要向漢人卑躬屈膝,這是什麼道理?!
在帳中的幾個大當戶和騎將沒有說話,只是幽幽地盯著眼前這位怒不可遏的大王,他們沒有權力,更沒有能力來抉擇這件事情,一切的權力都在這位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