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氣息,魂魄都消隱藏匿,與頑石一般無異。

這種變化,莫說一般仙人煉氣士根本看不懂。

恐怕遍查周天的教主,要是不曾注意,可能也得忽略過去,著實厲害。

見劉樵欲言又止,楊戩豪邁笑道:“道兄,你我既然是論法,有甚疑惑,便直說吧!”

“好,既然如此,若是貧道冒昧,還望恕罪!”劉樵拱手道。

“你直說無妨!”

劉樵心下頗喜,自己研究變化法門許久了。

要是能跟楊戩交流一番,對這類法門瞭解更深,日後或也有所得。

心下有許多疑惑,恨不得一次問出。

不過沉吟許久,還是先試探問道:“我見道兄變化時,貌似要拋去渾身器械…”

之前在戰陣上,每次楊戩要施展變化法門時,便把身上的槍、弓這些丟了,才變化飛禽走獸。

楊戩笑著反問道:“確實如此,然器械不能通靈如意,總不能變個鵬鳥,翅上還掛著弓矢刀槍?”

劉樵不解道:“那為何不使身外變化,直接將衣裳、兵刃,點化為羽毛,或其餘物件?”

據劉樵所知,楊戩也是會身外變化的,類似於劉樵的黃庭道術。

比如吹口氣,將手上長槍變成一條蟒蛇之類的。

然而劉樵每次都看見楊戩欲要變化,都先把身上物件扔了。

過後又變成原形撿回來,十分麻煩不說,還挺耽擱時間。

要是身上有啥寶物,豈不是遭別人撿了?

“這般也不是不行,但有幾般不好!”

“怎麼說?”劉樵十分不解。

“其一,這些兵器、衣裳都是凡物,若變幻隨身,難免就要漏出馬腳,有了破綻!”

“其二,身外變化,只是幻術而已,兵器、衣裳,本身並未變幻,若化蚊蟲、螻蛄,就如泰山沉重,很難攜帶!”

“原來如此呀,多謝楊兄解惑!”劉樵恍然道。

這算是解了埋在劉樵心中許久的一個疑惑,不過又帶出另一個問題。

劉樵又問道:“還有一個不解,楊兄變化成走獸、或他人時,貌似…貌似不能施展道術神通?”

楊戩皺了皺眉道:“道兄,這個涉及我玉鼎一脈關竅,這…”

“既然是關竅秘密,楊兄就不必講了!”劉樵連忙告罪道。

修行方面,許多關竅都是法脈秘決,輕不授人,更不好讓人知道。

劉樵知道分寸,略問一問,見楊戩如此說,便只好按下心頭疑惑。

不過劉樵不問,楊戩想了想道:“道兄,這個涉及我這法門的破綻,你可不能外傳!”

“若是如此,還是不講為好!”劉樵肅然道。

劉樵沒有大舌頭的毛病,不過這個世界,有些話只要說出口,甚至在心裡想,便有可能為大能神聖所知。

所以,還是不要隨意瞭解他人秘辛,這樣對大家都好。

“也不算什麼大事,瞞不過道兄你,更瞞不過有心人的!”

楊戩擺擺手,沉吟道:“世上的法,皆有利弊,沒有盡善盡美的,而這九轉玄功,便有這些個弊端…”

卻是九轉玄功,妙道無窮,只要見過的東西,念動間都能隨風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