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樵笑道:“不負所望,已竟全功…”

那些鄉人一聽,皆是喜笑顏開,紛紛道:

“太好了…終於太平了…”

“是啊,再不用擔驚受怕…”

也有面露暢快之色的,仰天道:

“爹…仙人為你報仇了…”

“嗚嗚…我的兒啊…老天有眼…”

劉樵見此,無心久待,轉身朝外慾走,周清上前道:“仙長留步…”

“嗯…”劉樵轉身看著他。

“額…我…我想…”周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說道。

想了想,乾脆雙膝一跪,就要叩首,卻被劉樵用手托住,任他使盡力氣,也拜不下去。

“你想…想什麼?”劉樵學他語氣調笑道,言罷把住他肩膀道:“哦…你想喝茶呀?”

見周清一臉懵逼,劉樵哈哈笑道:“好好讀書,若日後有緣相見,你再說吧,哈哈…”

言罷,不待其反應過來,已是化虹而起,架土遁術走了。

“仙…仙長,我是想拜師啊…”周清大喊道,然而那兒還有劉樵身影,那遁光早已在天際之外。

架雲雖然穩當,但劉樵自悟的騰雲術太慢,簡直堪稱爬雲,所以若有急事,還是得五行遁術,即省法力,速度還不錯。

不多時,迴轉金室山中,常龍見師父遁光,連忙迎上來,二人一番禮數,不必多言。

把大略經過講了一遍,常龍感嘆道:“那怪有這般本事,若殺之,著實可惜。”

“你懂什麼,它與你可不同。”劉樵搖頭道。

常龍也不再多說,只是道:“俺驅使神將把些許灌木、荊棘清理了,新鋪了層石板,弄了個通向山下的小道。”

“不錯,我回來時候看見了。”劉樵肯定了一番,便道:“你繼續練功,有閒就修整山頭吧…”

旋即便化虹飛回洞中,隨意尋了個靜室,開始祭煉法器。

取出幽魂白骨幡,劉樵張口一吐,噴出一口法氣,啐於幡面,霎時“嗤嗤”

似熱火烹油聲響起。

使用法器不須要法力,但祭煉、溫養,卻必須用法力道炁。

受劉樵一口法力之後,二尺寶幡無風自動,臨空懸起,其中禁制忽明忽暗,硃砂符印神光閃爍,耀得洞中一片幽色。

幡上“嗤嗤”聲不斷響起,此前收盡幡中的縷縷邪氣被不斷煉化,成為絲絲青碧色的煞氣。

與原先那道黒煞氣糾纏,好似一條繩索般,繞著幡兒飛來飛去,時而長有數丈,時而縮為數尺。

恍惚不覺時日,外界由夏入冬,已是寒風凜冽,雪落山林,自劉樵煉法,已有大半年光景。

直到這一日,劉樵趺坐洞中,面前一團黑霧不住閃爍,其中白骨幡旗,不斷收縮吞吐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