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將離拿出來一張符,遞給他,“到時候在屋裡燃燒起來就好。”

夏新接過來一看,這張符很陳舊,不像是昨天將離畫的。

倒像是很久以前畫的。

上面的硃砂雖然依舊是明亮的硃色,可從紙張的顏色來看,確實有些年頭了。

夏新好奇地問道:“老祖宗這符是?”

“犀角符。”將離淡聲道。

夏新愣了一下,“犀角符?我,我怎麼沒聽說過?”

“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聽說過嗎?”將離問道。

夏新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個我聽說過!”

“嗯,這張符就是用生犀磨碎,摻入硃砂裡畫就而成,燃燒起來可通鬼神,可以短暫開一下天眼的意思。”將離說著,忽然愣了一下。

見她如此,夏新抽出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老祖宗,你在想什麼?有什麼事嗎?”

“沒有……突然想起來,這張符好像是我以前給自己準備的。”將離眼底有一絲悲涼。

夏新看得十分難過,“老祖宗不是有天眼嗎,為什麼還要用這張符?”

將離想了一會,看向車窗外:“大約是有天眼看不見,但又十分想見的人吧。”

夏新愣住。

一直在旁邊,不敢參與這種話題的溫子書,都不由一愣,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將離。

雖然,將離看著車窗外,說話的語氣和神色和往日都沒有什麼差別。

可溫子書和夏新都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很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