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延聞言,饒有興致地問:“那離離喜歡什麼樣的人?”

將離驀地沉默下來。

傅時延神色一暗,車速都慢下來,他語調卻上揚起來,彷彿調笑一般,“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將離愣愣地看他。

傅時延卻有些委屈地道:“一般來說,男朋友詢問這個問題,女朋友不應該回答,‘你就是我喜歡的人’嗎?”

將離:“……”

傅時延長嘆一聲,“看來,這個問題,對離離來說真的很難回答了。”

將離反應過來,有些好笑。

合著這是套路她回答呢,還把答案都擺在她臉上了。

將離笑了笑,神色裡卻多了幾分認真,“說真的,傅總,我不討厭你,但我不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人。”

傅時延一頓,“為什麼這麼說?”

將離皺了皺眉,“怎麼說呢,談戀愛應該圖的是一個長久吧,而我偏偏沒辦法給別人一個長久,你懂我的意思嗎?”

傅時延一個剎車,車子靠一邊停下來。

“所以——”他望向將離的眼睛,“從一開始,離離就沒打算跟我長久?”

將離神色有點為難,“也不是……是我本身就沒辦法長久……”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和傅時延解釋這個問題。

傅時延正色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打算跟我來一段露水情緣?”

將離:“……”

也不是那麼說……

她當時答應所謂的負責,男女朋友,情況很複雜……

將離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在她沉默下來的時候,傅時延也沉默下來,神色裡多了幾分鄭重,好像在思考什麼。

將離忽然覺得,就這麼沉默著,不要說話,讓傅時延自己想清楚,然後主動提出結束這奇怪的關係,也挺好的。

將離便沒再開口。

車廂裡的空氣,彷彿都被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