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水淹稊歸破敵軍 二敗邢信慌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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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大哥有所不知,那孫宥謙自以為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卻不知我李三刀也在利用他,借他之勢言正名順的拿下三縣,使我九龍山的勢力何止翻了一倍。待我拿下三縣,屆時我九龍山也不是孫宥謙可以隨便拿捏的了,況且我也有手段讓孫宥謙無暇對我出手,只是現在還不方便對二位透露,二位還請見諒。”李三刀自信的說道。
沙摩柯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夫妻二人還需慎重考慮考慮。”
這時候扈三娘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沙摩柯的跟前,掐著腰說道:“還考慮什麼?李山主心有大志,有勇有謀,只要假以時日,必會一飛沖天。對我們來說這是千載良機,如今李山主親自來請我們出山,面子已經給足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唉!罷了!...既如此,那以後還望李山主...哦不,還望主公能善待我水田壩一方百姓,屬下替他們拜謝主公!”沙摩柯說著便對李三刀行跪拜之禮,扈三娘也是跪拜表示臣服,李三刀大喜,將二人一一扶起。其實李三刀打心裡對二人是極為敬佩的,二人雖為草莽,卻心繫蒼生,而反觀當今天下的掌權者們,只知道爭名逐利,將天下百姓視為草芥,就是當今大威朝的天子也不例外,只顧江山,不管黎民,當然,江山也快要保不住了。
之後三人又商談了一些水田壩周邊村民的搬遷事宜和水淹稊歸城的一些具體行動計劃。當晚,李三刀和二狗就在向陽山住下了。
三天後的一個傍晚,忽然黑雲壓頂,電閃雷鳴,股股狂風自西南向東北方向呼嘯而來,不一會豆大的雨點便噼裡啪啦的掉落下來,越來越急。
李三刀大喜,命令士兵摧毀水田壩,隨後數百名士兵齊齊砍斷繩索,一塊約有十米長,五米粗細的巨石像盪鞦韆一樣俯衝而下,狠狠的撞擊在了大壩之上,水田壩頓時被擊的像蜘蛛網一樣裂紋密佈,一條條水蛇從縫隙中噴射出來,隨後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粗,然後嘭的一聲,大壩的碎石迸濺的到處都是,霎那間,滔滔江水仿如洪荒猛獸一般奔騰而出,白色浪花擊起數十米高,只片刻就吞沒了山谷裡的一個村莊,仍勢頭不減,向稊歸城方向呼嘯而去。好在所有村民都已經搬離了村子,此刻正與李三刀等人聚集在大壩旁邊的一個山坡上。
李三刀見事情進展順利,便留下一千士兵,與沙摩柯和扈三娘一起領著大部隊繞山路往稊歸城方向去了。由於山路崎嶇,大軍足足走了半日才抵達稊歸城,雖說到了稊歸城,眾人卻看不到稊歸城的樣子了,因為此時的稊歸城早已被洪水淹沒高達數米之深,只能看見幾處較高的建築和城內漂流的樹枝牲畜屍體之類的東西。好在馬衡部隊將平民早就驅逐了個乾淨,到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否側李三刀會愧疚一生的。
見到稊歸城這番光景,李三刀知道,邢信又敗給了自己。李三刀傳令讓細作快馬告知留守水田壩計程車兵,讓他們開啟清幹江的封堵,疏通水流,堵上水田壩的缺口。由於李三刀已經提前讓士兵們準備好了碎石沙袋等物資,所以僅過了半天水流便止住了,又過了半日,稊歸城的水基本上已經向四周流散待盡,李三刀率一眾軍民重新修葺收拾起了稊歸城,由於山中樹木甚多,房屋等修起來到也很快。從此水田壩的村民便被安排在了這裡,白天在城外種地勞作,晚上回城裡休息娛樂。
兩天後,林威也率兵馬進入了稊歸城,只見隊伍之中,旌旗招展,士兵步伐鏗鏘有力,威風凜凜,大軍後面拖拽著數千被捆綁著雙手的俘虜,顯然這是一支勝利之師!林威騎馬走在隊伍最前面,滿面春風,自從追隨李三刀以來,屢戰屢勝,現在在軍中,隱隱有了“常勝將軍”的名號,當然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可是心裡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李三刀心思縝密、算無遺漏。他相信只要他盡心輔佐李三刀,早晚有手刃仇人的那一天,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
李三刀正在縣令府與一眾統領議事,在聽說林威凱旋後,領著眾統領來到縣令府門口等候,不一會兒,林威便出現在李三刀的視野裡。待林威到了近前,忙翻身下馬,對李三刀抱拳跪地說道:“稟報主公,三日前那邢信領一萬五千兵馬果真向自紅土嶺方向逃竄,屬下奉命埋伏在那,此戰殺敵五千餘人,俘虜敵軍三千餘人,剩餘之人潰散而逃,那邢信等人也逃走了,屬下無能,還請主公責罰!”
李三刀哈哈一笑,扶起了林威,說道:“無妨,以少勝多本就不易,更何況獲得如此戰果,當計大功一件!”李三刀領著眾人回到了縣令府大堂之上,又給林威引薦了沙摩柯和扈三娘,由於都是直爽之人,幾人很快便熟絡了起來。
當晚李三刀大宴眾將,犒賞三軍。而此時汴京城的皇帝宮殿之中,比之稊歸城的李三刀等人,熱鬧了不知多少倍。只見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十歲的小皇帝柴琮坐於高臺之上,中常侍魏不韋坐在小皇帝略下邊一點的地方,汴京城本地官員坐在大殿左側,從他們做的位置來看,又隱隱分成了兩派。而各州太守和刺史坐在大殿右側,由於只有幷州、冀州、東膠州、益州、荊州、揚州六州官員前來,所有這邊顯得有些冷清。本來宦官是隻是皇帝身邊的太監,是沒有資格落座的,可前幾任皇帝昏庸無道,朝中事務也不怎麼過問,好多事情都是任由身邊的宦官處理,久而久之,演變成了今日宦官獨攬大權、霍亂朝綱的局面。大殿中央一群年輕貌美的宮女翩翩起舞,舞姿驚豔美不勝收,魏不韋和一眾大臣看得一陣痴迷,只有小皇帝柴琮和少數大臣好像有些失落一樣悶悶不樂。小皇帝柴琮張了張嘴,看了一眼旁邊的魏不韋一眼,卻又膽怯的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