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嬴言這裡得到了不少西域特產的趙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舉辦宴會,雖然將好東西分享出去不太符合趙姬的性格,但趙姬更喜歡賣弄。

因此,在興樂宮中,一場盛大的宴會在中午時分開始了,而且,看其過程,隱約間有將中午與夜間完全貫通的趨勢。

“韓太妃怎麼沒有來?難道是身體有恙?”在大殿中巡視了一圈的趙姬發現少了一個人,轉過頭對身邊的侍女問道。

“回稟太后,今日長安君成蟜似乎生了重病,太妃今日去探望長安君去了。”曾經的趙國公主,如今的興樂宮趙一小聲地解釋道。

“長安君成蟜?”趙姬沉吟道,露出了一個思索的神色。

難道太后要對長安君成蟜動手?趙一注意到趙姬的神色,心中暗自想到。

“他竟然還活著?”趙姬說話間露出了一個驚愕的神色。

果然,太后是要對長安君成蟜動手了。趙姬的話聽到趙一的耳朵中,更加讓趙一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談笑之間,殺氣不顯,卻又暗藏殺機,果然不愧是秦國太后,那位的母親,著實恐怖。小心的觀察著趙姬臉上了那輕鬆的笑意,趙一隻覺得心中一寒,趙姬在她心中逐漸變成了一個大魔王的形象,在大魔王的陰影之中,是瑟瑟發抖的她自己。

“成蟜才剛剛過了而立之年,怎麼生了重病?”在趙一的揣摩著趙姬心思的時候,聽到兩人談論的華陽太后問道。

“這誰知道,若不是說到韓姬,我幾乎都要忘記了這麼一個人了。”趙姬不在意地說道。

成蟜,曾經是她需要關注的物件,但現在嗎?成蟜是誰?

“人啊。”華陽太后感慨一聲,不再多說什麼,她現在的這個年齡,最忌諱談論生死這類事情。

“成蟜若是沒了,長安君的封號大概要落在子嬰那小傢伙身上了,陛下對那個小傢伙還是不錯的。”趙姬想了想說道。

“是不錯。”華陽太后稍作思索後說道。

對於子嬰,華陽太后作為長輩還是見過的,只不過,思索著華陽太后不由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

因為子嬰的樣貌雖然與成蟜有著三分的想象,但與生母白凌卻沒有絲毫的想象之處,反而與祖母太妃韓姬有著三分的相似。

而這還不是最讓華陽太后好奇的,最讓華陽太后好奇是,子嬰竟然會嬴政有著幾分的想象,這就有點古怪了。

華陽太后思索著,心中不可抑制地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不會吧?

“今天怎麼不見陛下?”想到一種可能地華陽太后對趙姬問道。

“這個,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處理的,現在的秦國不是以前的秦國了,各種政務簡直是層出不窮,也就是政兒那樣的人能夠有著耐心整天將自己埋在那永遠也看不完的奏章之中。”趙姬懊惱地說道。

顯然,這場宴會缺少了嬴政,對於趙姬來說,總歸不算是太過完美。

“是嗎?”華陽太后意味莫名地說道。

那麼,此時的嬴政到底在做什麼呢?

長安君府邸。

“難得母妃還能來看我。”被圈禁在一個小院子中的成蟜看著數年來似乎年輕了不少的母親韓姬,帶著幾分嘲弄地說道。

“成蟜,你現在的病情?”韓姬看著身如枯槁的兒子,心中不由一痛,終究是自己的兒子,怎麼真的可能不在意。

“沒什麼,應該還能活幾年。”成蟜不在意地說道,現在的他活著與死了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