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您應該是誤會了什麼。”驚鯢這才反應過來,不由連忙解釋道,在解釋的同時,擔憂的視線更是落在了嬴言的身上。

這些話,怎麼能夠當著言兒的面說。驚鯢在心中有著一絲絲的小抱怨。

關於嬴言與趙姬,驚鯢至今還有些後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給予了厚望,恨不得將所有的能夠給與女兒,將女兒培養成最優秀的人。

可是,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嬴言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完全被趙姬帶歪了,對此,驚鯢也是無可奈何。

在覺得嬴言的轉變未必是壞事的同時,總有著那麼一絲絲的遺憾。

“這有什麼可誤會的,端木蓉那個小丫頭為了陛下心甘情願的獨自一人用了數年的時間走遍秦國,這樣的心思和情誼,她受得起任何一種回報。”趙姬說道。

“人間最是深情南負。”嬴言道。

“對對對,人家最是深情難負。”趙姬聞言眼睛一亮道,隨後更是向嬴言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同樣的意思,用不同的句子說出來,意境卻是迥然不同。

“確實。”驚鯢點頭道。

回應驚鯢的只是趙姬的一聲嘆息。

那麼,在過去的三天之中,嬴政與端木蓉到底在做什麼呢?

咸陽宮之中,並沒有發生趙姬想象中的那一幕。

只見此時的端木蓉端坐於嬴政的面前,薄薄的櫻唇開合著,正在陳述著什麼。

“醫館的情況要比我想象中的複雜,在制度的設計之上,我實在是找不過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在醫館的實際執行之中,卻出現了各種問題。”端木蓉說道。

“你所說的這個關於醫館執行經費的問題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嬴政翻閱著手中記載著各地醫館執行情況的紙張道。

“我在河東郡的調查之中,發現了一座醫館中的做館醫師領著地方官府發放的薪俸,每天只顧著研究醫書,卻根本不關心前來看病的百姓,有許多百姓的病,他明明有能力治好,卻因為敷衍了事而而讓病人白白浪費錢財,最後甚至是因為耽誤治療。”端木蓉道。

“懈怠。”嬴政思索道,對於端木蓉所說的情況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

“蓉兒是怎麼處理的?”嬴政又問道。

“我讓官府將那人的薪俸停了,讓他自己的營收維持醫館的執行。”端木蓉說道,但神色中卻盡是苦惱,顯然,這個問題,她的應對並沒有能夠解決。

“恐怕是事與願違。”嬴政道。

“是啊,事與願違,那人為了賺到足夠的前,故意給病人開較貴的藥,更是將小病當大病治療,將大病當絕症治療,如此,他只用三個月的時間就能夠賺到一年的醫館開支,剩下的九個月就又可以研究自己的醫術了。“端木蓉懊惱道。

“這個人雖然不堪,但還不至於快長,最起碼還是用自己偷懶的時間用來研究自己的醫術了,但並不是都像是他這樣。”端木蓉接著道。

“他的懈怠與貪婪還能找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別的人就未必如此了。”嬴政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