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先不要說,讓我來猜猜。”小嬴言突然間想到了一點,連忙阻止嬴政將答案說出來。

“那張通往齊國的輿圖是燕丹故意留下來的,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著混淆視聽。透過那張輿圖,若是一個笨蛋的話,會相信燕丹準備逃亡齊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對手,也就是現在的我可不是笨蛋,他自然會想到我不會那麼以為。”

“他知道,當我覺得他用那張輿圖是為了欺騙我們的時候,我會認為他不會逃亡齊國,但在事實上,他偏偏就去了齊國,如此,正好符合了父王方才所說的,利用一個謊言去遮擋另外一個謊言。”

小嬴言語分析著,只是從邏輯上來講的話,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但邏輯上說得通的事情就一定是事實嗎?

也不盡然。

“言兒說的倒是不錯。”嬴政道。

“但是,父王是不是還要說但是?”小嬴言搶聲道。

在嬴政說話的時候,小嬴言可沒有忘記觀察嬴政的神色,而對於她,嬴政自然也不會隱藏什麼,因此,小嬴言在嬴政的神色之中,看出了什麼。

“不錯,是還有一個但是,言兒你真的能夠確定你現在的這個推斷不是燕丹所想的?”嬴政道。

“是有這種可能,可若是這樣的話,似乎根本就找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了。”嬴言苦惱道。

“確實找不出一個正確的答案,因為所謂的推測只是可能,這種可能雖然有大有小,但僅僅只是可能,而不是必然。”嬴政耐心地說道。

能夠被他親自教導的人,秦國上下,也就只有小嬴言一人了,至於那些兒子們,嬴政卻不會這樣做,因為這樣的待遇或許只是出於一個父親對孩子的偏愛而已,但落在他人眼中,卻是一種特殊的政治符號,會引出很多不必要的波瀾。

但小嬴言是一個例外,因為她是女孩。

“那我們該怎麼辦?”小嬴言問道。

“很簡單,你父王我根本就不需要去尋找那個必然。”嬴政道。

“為什麼啊?”小嬴言不解道。

“原因更簡單,因為燕丹對於力量一無所知。”嬴政道。

“力量?”小嬴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只覺得除了軟肉之外,好像沒有名為力量的東西。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算計都是徒勞,燕丹同樣也是如此,孤有著足夠的力量在他所有可能逃跑的路線上將他滅殺。”嬴政道。

“這簡直就是在耍賴。”小嬴言道。

“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燕丹應該慶幸,他只是燕丹,還不值得孤親自出手去對付他,如此,他才有著一線生機。”嬴政道。

“絕對的力量?”小嬴言思索著,在她的面前,嬴政為她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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