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陽的平靜之中,另外一座城池薊城也恢復了平靜。

燕王宮的大火最後的一點餘燼也燃燒殆盡了,好在秦軍及時攻進了燕王宮,在第一時間阻斷了火勢的傳播,因此,在這場大火之中,只有燕王喜以及其親眷所在的那座大殿被焚燬了,其它的宮殿倒是完好的儲存了下來。

若不是如此的話,在燕王宮的這場大火之中,秦國的損失可就大了。

在薊城的另外一處廢墟面前,秦軍主將李牧駐足而視,在他面前的廢墟,是曾經的太子府。

這可惜,這座府邸此時只留下了火焰的殘骸。

“將軍,在廢墟之中一共挖出屍骸三十二具,其中有一具身上帶有燕丹的印綬,應該是燕丹本人。”一個渾身漆黑計程車卒從廢墟中走出,對李牧稟報道。

“除此之外,可還能從其它的地方驗證那具屍骸的身份嗎?”李牧問道。

作為刺殺事件的罪魁禍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燕丹的命比燕王喜的命更重要,若是讓燕逃跑了,那麼這場滅燕之戰,將會不再完美。

“沒有。”士卒搖頭道。

“若僅僅只是如此的話,可不能斷定燕丹已經身死了。”李牧沉吟道。

正在這時,一騎自東而來。

士卒來到李牧面前二十步開外,縱身躍下戰馬,隨後快速走向李牧。

“將軍,燕丹已經身死。”士卒從懷中掏出一張輿圖交給了李牧。

李牧結果輿圖,開啟一看,只見上邊畫著從薊城逃亡齊國濟北地區的路線。

“具體怎麼回事?”李牧並沒有因為士卒帶來的訊息而又絲毫驚喜的神色,而是平靜的問道。

“我們在清剿南城的反抗力量之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座墨家弟子聚集宅院,攻進去之後,發現了燕丹,一番激戰之下,用強攻勁弩射殺了燕丹以及反抗的墨家弟子,這是從燕丹身上搜到的輿圖。”士卒說道。

“你何以斷定那人就是燕丹?”李牧問道。

“將軍,燕丹此人是大王親自下達的軍令,我們又豈能兒戲,在射殺燕丹之後,我們又找到了燕國的一個曾經可以出入燕王宮的大臣,向他親自求證了那人是否真的是燕丹,得到的答案是肯定。”士卒說道。

“這未免太過巧合了一點。”李牧沉吟道。

自己正在懷疑廢墟中挖出來的這具屍骸是不是燕丹本人,在另外一邊,就得到了另外一具更具真實性的燕丹屍體,這期間透露出的巧合,讓李牧本能的產生了一種懷疑。

廢墟的燕丹屍體可能是假的,那另外一具又何嘗不是。

李牧看著面前的廢墟,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

因為燕丹關乎到呈送到咸陽宮軍報的書寫,若是在其中有著什麼欺君之舉,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將軍,我們可以再找些人確認一番。”士卒說道。

對於李牧來說,燕丹或許算不了什麼,畢竟在滅燕的這場戰爭之中,李牧當居首功,未必就看得到燕丹人頭的這點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