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庸,倒也合適,不過,他畢竟是魏人,還需要為其派一副手才是。”嬴政在腦海中翻閱著關於魏庸的資訊道。

在最終的商議之中,秦國一個個新郡的郡守人選紛紛落定,馮去疾調任右北平郡擔任郡守,原東郡郡守蒙武則調回咸陽,出任內史之位,另有王翦由原雁門郡郡守調任東郡郡守,同時以前將軍之位節制東郡、常山郡、碭郡、潁川郡、南陽郡、南郡兵事,以為未來的滅楚之戰做準備。

另有魏庸出任碭郡郡守,蒙恬為碭郡郡尉,王賁出任南郡郡守。

當然,還有一個極為不起眼的任命,在滅燕之戰中,立下赫赫戰功的李牧即將調往隴西郡。

隴西郡,名為一郡之地,但在秦國,卻屬於下郡,戶籍不過五千戶,在轄地之中,又多有西戎之人,這樣的一個郡,地位在秦國內部可想而知。

但是,嬴政偏偏將李牧這個曾經讓他費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收復的大將出任隴西郡的郡守之位。

在這項任命的背後到底是著一層什麼樣的意思呢?沒有人知道。

隨著以郡守為核心的官僚體系的建立,秦國對趙、魏、燕三國的戰爭將會進入到戰後的建設階段。

這個一個比之更加更加漫長,更加複雜的階段,在這個階段,除了戰爭之外,涉及到各個方面,比如統治體系的建立,比如馳道的修建,比如醫館學堂的普及,比如農業的規劃與發展,比如帝國觀念的灌輸。

此類種種,是一個極為複雜的體系,對於秦國,上至嬴政,下至最小的以為亭長來說,都是一個複雜的挑戰。

不過,這一次,嬴政與秦國有著足夠的時間去迎接這個挑戰,有著足夠的時間在這個挑戰之中,克服一切。

在呂不韋與荀況離家之後,時間已經臨近了中午。

因為魏庸的原因,嬴政出現在了魏纖纖的住處。

“大王要讓父親他出任碭郡的郡守?”為嬴政捏著小腿的魏纖纖揚起頭對嬴政問道。

嬴政在軟榻上挪動了一下身體,隨後說道:“魏地新收,需要一個能夠安定魏地人心的人,你父親曾經身為魏國重臣,對那裡有著足夠的瞭解,確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父親他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的權勢慾望太重,也許會讓大王失望。”魏纖纖憂心道。

對於父親魏庸,魏纖纖雖然從未反抗過,但這並不代表她不知道魏庸真正的善惡,只不過是身為女兒,不方便說自己父親什麼而已。

但是,秦國終究不是魏國,嬴政也不是魏王父子,魏庸若是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未必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孤知曉,但也正是因為他的權勢心太重,所以他才更懂得利弊,更清楚自己想要的什麼,能夠得到的是什麼,這種慾望也是一個人前進的動力。”嬴政說著拉過了魏纖纖的手掌,手臂輕舒,已經攬住了魏纖纖的腰肢。

魏纖纖看了一眼嬴政,臉色不由微紅,但還是十分溫順的順著嬴政的力道倒在了軟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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