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傷在身,下去好好休息吧。”荊軻擺手道。

“我應該去哪裡?”侍女問道,這個院子屬於荊軻,沒有荊軻的安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是去荊軻的臥房嗎?

“裡間還算乾淨,你就去那裡休息吧。”荊軻說道。

“是。”侍女聞言,身體微微一僵,但還是應了一身,隨後款款走向裡間而去。

她只是一個奴婢而已,又有什麼可以表達意見的機會。

在侍女走進裡間之後,一肚子疑惑的高漸離對荊軻問道:“荊兄,你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做一點贖罪的事情而已,好好的一個女人,落得現在這個樣子,終究是我的原因。”荊軻悵然道。

“是嗎?”高漸離意味莫名道。

數天之後,隨著秦國答應議和的回覆來到薊城,燕國的議和使臣正式出發。

眼下燕國為了求和而去,自然是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咸陽的,因此,作為使臣的隊伍,可謂是輕裝簡行,帶著荊軻這位正使,也不過五人而已。

易水之畔,迎著初春上不曾消散的寒風,燕丹等人來到了河畔一處渡口旁的亭子之中。

只能算是半個江湖人的高漸離,面對此時此景,不由生出一種煩悶的心情,親眼看著自己的至交好友赴死,這樣的事情對於他這個極具藝術家氣息的人來說,簡直是最大的折磨。

而他發洩的途徑就是手中的樂器。

一時間,一曲蒼涼的琴曲飄散在易水河畔。

燕丹與荊軻作為此地的主角,一時間各自心思莫名。

“風蕭蕭兮易水寒。”突然間荊軻和著高漸離的琴聲放生高歌,粗狂的歌聲伴隨著蒼涼的琴曲,凜冽的風聲,交織成另外一種聲音,一種天地之音在此處的世界迴盪著。

“好琴聲,好歌聲。”就在荊軻正準備唱出第二聲之時,一道聲音從河對面傳來,荊軻的聲音瞬間卡在了嗓子之中。

只見對面一騎西來,駐足在易水對岸,蓋聶。

看著對面的蓋聶,荊軻嗓子中的那句‘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歌聲無論如何也是喊不出來。

在這個時候說是麼壯士一去兮不復返,那豈不是直接暴露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秘密了嗎?

一時間,荊軻只覺得無比難受。

“不知下邊是什麼?”準備回咸陽的蓋聶無辜而興趣十足的看著對面的眾人問道。

“下邊沒有了。”荊軻甕聲甕氣道,只覺得今天實在不是一個黃道吉日,一出門就遇到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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