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將領,這個時候,你需要做的不是質疑,而是去聚攏兵馬。”郡守呵斥道。

“郡守,人心。”副將質疑道。

“人心是什麼?我只知道趙國。”郡守冷漠道。

他來到雁門郡的時間並不長,是在趙軍邊騎南下一事中,因為李牧私自留下三萬邊騎的事情,使得趙王偃對雁門郡以李牧為首的官員產生了懷疑的心思。

因此,但戰爭上沒有結束,重新為雁門郡挑選出來了一個郡守,以分李牧在雁門郡的權威。

但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做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就比如眼下的情況。

“趙國在哪裡?”副將凝聲道。

“趙國在我們的頭頂。”郡守不耐地說道。

“在我們的頭頂只有蒼天,趙國從來都不在我們的頭頂,而在我們中間,郡守,我不知道你此時想的是什麼,我只知道,狼族是我們的仇人,哪怕是暫時性的結盟,但他們依舊是敵人,這一天以來,我們的這‘盟友’在雁門郡犯下的血案,我們可還都記著呢。”副將道。

“伱這是要違抗我的命令?”郡守道。

“不敢。”副將說道,但脊樑卻是挺得筆直。

“既然不敢,那還不趕快去聚兵。”郡守道。

“我同樣也不敢這樣做,我唯一敢做的只有這些。”副將說著已經走向了聚兵鼓。

“你要做什麼?”郡守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郡守,我不知道趙國在哪裡,我只知道自己腳下的土地是什麼。”副將說著已經抽出的腰間的戰劍。

“住手。”郡守此時已經意識到副將要做什麼了。

但副將真的會住手嗎?

只見一道青光劃過,聚兵鼓轟然破裂。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臨陣毀壞公器,這可是死罪。”郡守咆哮道。

自來到雁門郡後,裡裡外外受到的若有若無的排擠早已讓這位身負王命的郡守十分不耐了,而眼下副將的行為,更是點燃了他心中已經壓抑了許久的怒火。

“來人,來下這大逆不道之人。”一聲怒喝聲在城樓炸響。

但是,也僅僅只有這一聲怒喝而已。

因為左右計程車卒根本就沒有動彈的,彷彿郡守之前的怒喝並不存在一般。

“你們都聾了了嗎?沒有聽到我的命令?”此時的郡守反而冷靜下來了。

“你們動手吧,法尚在,不能容情。”副將對左右計程車兵吩咐道。

但左右計程車兵依舊沒人行動。

“你們要抗命不成?”副將沉聲道。

在副將的逼視之下,左右計程車兵這才有了行動,但郡守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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