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的焰靈姬慵懶的躺在軟榻之上,眼睛中卻有著一絲懊惱之色,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她完成了自己的目標,但嬴政卻沒有一點失敗者的懊惱。

“大王他覺得自己沒有輸,我也覺得我贏了,那到底是誰贏了呢?”焰靈姬喃喃自語著看向大殿,在這裡, 此時它的主人不在。

“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讓他在這麼晚的時間去見那個女人呢?”焰靈姬思索著嬴政的去向,一時間根本沒有睡覺的意思。

而讓焰靈姬思索的地方,此時正有一處房間的燈火在閃爍著,但黑夜中顯得各位顯眼。

“大王他來了?”已經睡下的紫女慌亂的從床榻上坐起身子,一縷紫發垂落在胸前,紫女卻只覺得心口跳的厲害。

“這麼晚了,他來這裡做什麼?”紫女驚疑不定地自語道。

“難道是為了我而來, 他不會是······”一時間只能想到一種可能的紫女只覺得口乾舌燥,兩條腿本能地耷拉下來, 下一刻又緊緊的併攏在一起。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真的是為我而來,我該怎麼辦?拒絕還是······,應該不會吧,他不至於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在這個時間來我這裡吧?他不會那麼無聊吧?”紫女一時間只覺得心亂如麻,哪怕知道嬴政已經在另外一個房間等她了,但卻因為莫名的畏懼而不敢過去。

紫女看向隔壁的房間,一時間只覺得那裡根本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頭惡龍的巢穴。

而被紫女當作是惡龍巢穴的房間中, 此時卻是另外一種景色。

“弄玉這麼晚還不曾休息嗎?”嬴政打量著面前只是身著單衣的弄玉問道。

“夜間最是安靜,能夠聽到許多在白天不曾聽到的東西。”弄玉回答道。

“這就是你的音律?”嬴政問道。

“是,這是屬於我的音律,聆聽萬物之聲以衍己律。”弄玉帶著幾分自豪地說道。

“那你現在聽到了什麼?”嬴政好奇道, 面前的這個小傢伙卻是在音律一道上有些非同一般的造詣, 畢竟, 在原有的軌跡之中, 她可是能在小小的年紀就能彈奏出空山鳥語那般琴曲的存在。

“現在已經什麼也聽不到了。”弄玉懊惱地說道。

“之前能夠聽到?”嬴政問道。

“嗯,之前能夠聽到,但是現在不行了。”弄玉說著目光幽怨地看向嬴政。

“不會是因為孤的原因吧?”嬴政從弄玉的視線中看到了一種可能道。

“就是因為大王,大王一來,我就什麼也聽不到了,似乎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大王的身邊。”弄玉不解地說道。

“看來這倒是孤的問題了。”嬴政道。

嬴政已經從弄玉的話語中找到了問題的所在,弄玉所說的原因還真是嬴政自己的原因。

“大王知道其中的原因?”弄玉好奇道,與嬴政隔著安幾對坐的身體更是下意識的前傾,似乎是生怕放過哪怕是一絲的細節。

“二流的樂師聽音用耳,而一流的樂師則以心聽音,下層之音,是有形之物的共振,而上層之音則是精神的共鳴。”嬴政道。

在嬴政的話語中,弄玉的眼睛中綻放出耀眼的神采。

“那這與大王又有什麼關係?”弄玉追問道。

“你現在雖然因為年齡尚小,在技法尚只能算是一個二流的樂師,但是,在天賦上,遠超一流樂師,以精神聆聽有形無形之音就是你的天賦。”嬴政道。

弄玉聞言,即使是以她溫婉的性子,此時也是忍不住生出一絲豪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