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孃的管自己什麼事情,想來只有一國君王加冠禮之時,邀請六國使者的,哪有直接要求五國之王的,尤其還是在這個時候。

再說,即使你要威懾那五國之王,也不應該帶上孤啊, 我就想著安心的關上國門,過孤的小日子,怎麼······

一時間齊王建只覺得心亂如麻,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出齊國,甚至是臨淄, 可是, 眼下的這卷國書?

“大王,你可要去新鄭?“後勝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孤若是拒絕,會不會有很嚴重的後果?”齊王建只覺得喉嚨有點乾澀,可能是方才酒水飲多了。

“大王,秦國可是一直都在想著擴張其在東郡的領土。”後勝沒有直接回答齊王建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非去不可了?”齊王建突然間神色一鬆道。

“恐怕是這樣。”後勝道。

“那就去吧,孤倒也想要見見那秦王政,說起來,孤與秦王的交情應該也算是不錯的。”齊王建道。

“不過,相國,你下去可以好好想想, 孤這次去新鄭,需要帶些什麼禮物。”齊王建道。

既然沒有反抗的勇氣,那就躺平吧。

這般想著的齊王建真的躺平了, 重新躺回了美人的懷抱。

“接著奏樂,接著舞。”齊王建揮手對因為他方才的舉動而停下來的樂師舞妓道。

一時之間, 大殿之中再次籠罩在一片安詳之中。

相比於齊王建的躺平, 此時的魏國大梁城,卻就要陰霾許多了。

“秦王政到底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著將六國之王盡數誆騙到新鄭, 然後一網打盡不成。“魏王增看著手中的國書,奮力將其擲在了腳下,口中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大王,你說錯了,不是六國之王。”大殿中唯三的人之一,司空魏庸平靜地說道。

魏王增的咆哮戛然而止。

“司空此話何意?”魏王增質問道。

“秦王政要在新鄭行加冠禮,那個時候,大王以為還會有韓王嗎?”魏庸道。

“韓王安?”魏王增一下子愣住了,心中的憤怒迅速被恐懼填充著。

韓王安是第一個,但卻絕對不是最後一個,而他魏王增,卻很有可能是第二個。

一時之間,因為屈辱所產生的憤怒被恐懼所取代。

“所以,這一次的新鄭之行,孤是非去不可了?”魏王增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道。

“恐怕是這樣。”魏庸道。

“唉,時局何至於此,五十萬大軍為什麼就這樣敗了,還是如此的慘敗。”魏王增頹然道。

之前五國合縱攻秦,雖然從未勝過, 但卻也不曾慘敗過,而這一次?

被秦軍圍困在韓國境內的楚、魏聯軍,此時的楚、魏兩國連解救的心思都沒有。

此時的兩國只能儘量調集力量固守邊境,至於往韓國派遣援軍,那可算了吧,如今的五國已經拿不出第二個五十萬大軍了,更何況,第一個五十萬已經敗了,第二個五十萬也未必有用。谷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