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得到什麼?如果是在見到嬴政之前,雪衣侯的條件無外是保下雪衣堡以及其中的一切,但此時,在見到嬴政之後,她要改變主意了。

因為她看到了嬴政,看到了屬於嬴政的不凡。

她的這一脈,所修煉的並不是真氣,而是純粹的血脈之力,這一點與白起那一脈主修精神,兼修真氣完全不同,走的是第三條路。

血脈之力的修煉在如今的大環境之下,已經很少很少了,目前在韓國境內,她自己算是一個,白亦非算是半個,當年的百越遺民之中,或許還有一些,但其中的修煉功法早已失傳,終究修不出什麼高手。

而在嬴政身上,她看到了與自己相似的地方,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意識到嬴政身上的非同凡響之處。

一種要遠遠勝過自己所掌握的秘術。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調查著屬於韓王族掌握的那份蒼龍七宿的秘密。

當年作為蒼龍七宿的掌控者,鄭莊公曾經憑藉其力量訓練出一支規模不大,但卻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強軍,在透過各種途徑的調查中,她發現,當年的那支軍隊與自己修煉的功法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有著強悍的肉身,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因此,她懷疑蒼龍七宿的秘密與此有關,而蒼龍七宿不僅僅只有韓國這一份,在秦國,同樣也有一份。

而且,透過她方才對嬴政的觀察,她發現,已經很可能已經掌握了蒼龍七宿的秘密。

“我又豈敢對大王又所要求。”雪衣侯微笑道,很難想象出,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女人會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

“你可以無求,但孤卻不能虧待了你,畢竟,新鄭、韓王、韓國盡在此處了。”嬴政道。

“白雪斗膽,願在咸陽宮謀一份差事。”雪衣侯道。

“是嗎?”嬴政打量著面前的女人,意味莫名道。

“大王莫要誤會,我是說,以我的武功,在咸陽宮謀一份侍衛的差事,應該還是還是能夠勝任的。”雪衣侯聞言,連忙解釋道。

哪怕知曉面前的青年比自己的兒子年齡都要小上許多,但其身下有著秦王王位,又哪裡會讓人留意他僅僅之上一個剛剛步入青年階段的人。

“你堂堂一國君侯,一份侍衛的差事太過屈才了。”嬴政道。

在雪衣侯打量嬴政,發現了什麼秘密的時候,嬴政也在觀察著這個女人。

以嬴政此時的精神修為,很難有東西能夠瞞得過他的眼睛,此時的雪衣侯一身的秘密,嬴政雖然還做不到盡數知曉,但也已經知道了五六分。

一個修煉血脈力量的人,應該與焰靈姬那個女人是同一種人。

只不過,一個是火,一個是冰而已。

而白亦非似乎有些特殊,其能力固然不錯,但似乎有著很嚴重的後遺症,也許是因為血脈力量不純嗎?

一時間,無數的可能在嬴政的腦海中閃過。

“咸陽宮宮門尉的職位可以交與你,不過,雪衣侯的爵位,就只能隨著韓國而去了。”嬴政道。

“多謝大王。”雪衣侯聞言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