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珠小心翼翼的觀察之中,咸陽宮來了一個人,女人。

“大王,最近芷陽宮那裡,不太安分。”從興樂宮趕來的驚鯢對嬴政說道。

“芷陽宮?孤的那位祖母最近在忙些什麼?”嬴政來了興趣道。

“夏太后將長安君夫人接入了芷陽宮,準備舉辦宴會慶祝長安君夫人的十八歲生辰,並趁此機會延請了許多當年曾在在武安君麾下效力的軍中將領的家眷。”驚鯢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卷竹簡, 呈給了嬴政。

“祖母這是著急了嗎?何必呢?”嬴政接過驚鯢遞過來的竹簡,並未開啟,而是放在了一旁。

“大王,這件事情我們要如何應對?”驚鯢徵詢道。

“什麼也不做,身為祖母,為孫媳慶祝生日,本就是人之常情, 我們又能說什麼, 莫非孤這個做兄長的就這真的容不下自己的弟弟嗎?”嬴政不置可否地說道。

“大王, 夏太后這是另有心思啊。”驚鯢忍不住道。

自從嬴言出生後,驚鯢在成為母親之後,對於殺手職業技能之外的事情,驚鯢投入的心思已經越來越多的,如今,對於嬴政周圍所要面對的東西,驚鯢已經有著敏銳的嗅覺了。

“孤當然知曉,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白家雖然在軍中影響力不俗,但白家還是我秦國的白家。”嬴政不在意道。

夏太后以為透過白家女能夠聯絡上白起當年的舊部,但那只是以為而已。

焉知嬴政不能做到釜底抽薪呢?

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根源都在白家女白凌身上,夏太后能夠利用的白凌身後的關係,但嬴政卻可以利用白凌這個人。

到底是誰更高明,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過, 驚鯢卻不知道這一切, 所以, 此時她沒有嬴政的從容。

“那邊太不安分了。”驚鯢生氣地說道。

是不太安分,但也僅僅是不安分而已,而且不安分也是好事,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地不安分給你成蟜太多的幻想,成蟜又怎麼能夠將自己浪死呢?

鄭伯克段於鄢這個故事,也不過才過去五百年而已。

“不用理會她們。”嬴政道。

“嗯,大王看的比我長遠,既然大王覺得無關緊要,那就是真的無關緊要了,大王,我先走了,言兒應該快要醒來了。”驚鯢看了一眼計時器道。

“明天孤去華陽宮看看言兒。”嬴政道。

“嗯,那我和言兒等著大王。”驚鯢說著起身離去。

“芷陽宮,有趣,既然你們不甘寂寞,那孤就給你們再加一點風啊,只有風更大, 浪才能更加壯觀。”嬴政思索著將視線投降了已經當了半日透明人的明珠身上。

“大王。”明珠見嬴政向自己看來,連忙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明媚的笑容。

“你可知道芷陽宮的夏太后與韓姬?”嬴政問道。

“回大王, 我曾聽說過有些關於夏太后與韓姬的事情。”明珠不知道嬴政為何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因此索性實話實說道。

“以後,你若是有機會,可以多到芷陽宮走動走動。。”嬴政道。

“大王,我只是一介奴婢,如何能夠隨意出入王宮。?”明珠聞言,心中不由一沉,她心目中理想的地方是咸陽宮,最次也應該是興樂宮這樣的地方,至於芷陽宮,那算什麼。

“很快就不是了。”嬴政道。

“大王?”明珠聽罷,心中狂喜,難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嗎?谷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