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城外,來往的商旅行人此時都不見了蹤跡,此時,在這裡的只有如同黑雲一般的秦軍鐵騎,三萬人的騎兵軍團,四萬匹戰馬,更是兩萬匹駑馬,其規模更勝十萬步卒。

當年天下,能夠拿出如此規模騎兵的,除了趙國之外就只有秦國,燕國雖然也有足夠的戰馬來源,但他們卻養不起如此精銳的騎兵,楚國雖然國大民多,但自身並不出產戰馬,因為騎兵的規模也十分有限。

新鄭城頭,韓王安看著遠處那一望無際的秦軍軍營,臉上的陰霾更重了。

騎兵,盡是騎兵,秦軍這是想做什麼?韓王安思索道。

騎兵是野戰的利器,在平原地帶,三萬騎兵足以對抗十萬步兵,但是,攻城?那騎兵只能是騎兵,戰馬雖然速度快,但卻登不了城牆。

當發現城外的秦軍盡是騎兵時,韓王安的心中是高興的,那個時候,他認為新鄭能夠守得住,但當他冷靜下來之後,卻突然間意識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自己能夠看到的事情,秦國的那些大將難道就就看不明白嗎?秦軍定然也知道,可是,既然他們知道,他們又為什麼這麼做?秦國有著什麼樣的陰謀?

韓王安眺望著秦軍的軍營,漠然不語。

“相國,你說,秦軍為什麼盡數都是騎兵?”韓王安轉過頭對身邊的相國張開地問道。

“秦軍這次的行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臣不擅長軍略,一時間未能想明白秦軍背後的陰謀。”張開地皺著眉頭回答道。

“連相國這樣的智者都看不出來嗎?”韓王安無奈道。

“臣對於兵家之說只是略有涉獵,故而看不出來,不過,此時的新鄭城中,應該有一人能夠看出些端倪來,大王何不問問她。”張開地沉吟道。

“相國說的這個人是誰?我韓國還有這等人傑嗎?”韓王安驚喜道。

如今新鄭城中,不僅缺兵,還卻大將,如果真有這樣的兵家大師,那他身上的壓力就要小上許多了。張開地的話對於韓王安來說無疑是天降甘霖,滋潤了他那此時只有枯澀的心。

“這個人大王也認識。”張開地說道。

“我的相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請你不要故弄玄虛了。”韓王安急切道。

“雪衣侯。”張開地面不改色地說道。

“血衣侯?”韓王安稍微遲疑,就明白過來,張開地所說的是雪衣侯,而不是血衣侯。

“是她?”韓王安相待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在三十年前,在韓國留下無數傳說地女人,當年的韓國武功第一、兵法第一、美貌第一的女人。

“正是雪衣侯,臣記得,數天前,雪衣侯曾來到了血衣侯府邸,好像未曾離開了。”張開地回憶道。

那個女人。張開地在心中自語道。

那個女人對於如今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來說是一個遙遠的夢,即使是張開地當年也曾心動過,只不過,更聰明的他不僅看到了那個女人的美貌,更看到了她的恐怖,因此選擇了敬而遠之。

“如此,新鄭有救了。”韓王安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