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豬……酒吧?”

終於,查理給出了反應……

他的目光明晦,喃喃咀嚼著這個古怪的名字。

“盲豬酒吧在美國魔法界很有名氣……當然,並不是好的那方面。”

安德烈很貼心的小聲繼續補充到。

“那是一個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一般被美國魔法國會通緝的罪犯們都會喜歡去那裡扎堆。”

“最早是由一個叫做納爾拉克的妖精無賴所經營,後來,在納爾拉克倒臺之後,又兜兜轉轉到他的後代菲爾德斯手裡。”

“請繼續……”

查理說著,但眼皮耷卻拉了下來,不再看安德烈,而是轉而盯著自己的辦公桌,陷入了思考。

“其實……我們是守信合法的商人,對這些東西不甚瞭解,只不過是聽說而已。”

說到這裡,安德烈再度停下。他攤開手,聳了聳肩如是道。

“那就說點知道的吧……比如,達布究竟在那裡發生了什麼?”

“好的……”安德烈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點頭說道。

隨即,便開始組織起了語言,向著查理努力敘述起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其實當我們到達那裡的時候……達布先生就已經被他們折磨的不像樣子了。盲豬酒吧裡也是一片雜亂,可以看的出來,有不少人對他出了手。”

安德烈說道了這裡,再度小心的抬起了頭來,看著查理。

他的眼睛依舊注視著某個地方沒有看他。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是那副平靜和冷漠,似乎此刻安德烈在講的事情,根本與他毫無關係。

安德烈看著他,心裡莫名感到有幾分沒底……下意識的縮了縮有些發寒的脖子繼續說了下去,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想大概是達布先生醉得太厲害了,忘記了複方藥劑的時間……以及面對那些個惡棍們應該怎樣逃跑…”

“我們花了一些錢……把他從盲豬酒吧帶了出來。本來還打算將達布先生那條被斬斷的小腿也給一起買來,但是他們不賣,說是要…要掛在牆壁上做紀念品。”

說道這裡,安德烈似乎連自己都已經說不下去了,聲音越發小了起來。

“繼續說……”

查理重新抬起了頭,從剛剛的思考中脫離了出來,注意力也重新回到了安德烈身上。

他一邊說著,手指下意識的開始摩挲起了戒指上的紅色寶石。

寶石的顏色緩緩變化著,其中那原本黯淡的紅像是流動了起來,氤氳中變得愈發鮮豔,卻又仿是形成了一個深邃的漩渦,僅將最後一點黯淡置於了中央。

“後來我們找了幾家醫院,想讓他們幫忙治療一下達布先生,哪怕是簡單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也可以。然而他們都以醫院僅為巫師提供救治的理由拒絕了我們的請求。為了使得達布先生的傷不在惡化下去,在進行一番簡單的包紮之後,我們只好提前了行程,儘早來到了英國,將它送回工廠。”

安德烈繼續說了下去,直到將最後一句話說完,才終於彷彿是鬆了口氣一般,連原本因緊張而稍微繃緊的身子也隨之放鬆了些許。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拉開了脖子下面的兩顆釦子,似乎這樣能叫自己感覺更好一些。

“事情就是這樣……布萊克先生。”

查理的目光看著安德烈,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把玩著戒指……一時間,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