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吧……自殺吧……趕緊自殺吧……”泡菜國的李正直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口中喃喃的唸叨著。

他是真心的。

雖然他在第一天就被林梓君極為輕鬆的淘汰,但他對林梓君並沒有意見,因為林梓君在比賽的整個過程中,始終保持著謙遜、溫和而沉默的態度,給予了他極大的尊重,而在贏球后甚至沒有做任何慶祝動作,與他握手時還將身軀躬得比他更要低。

這是絕佳的人品和態度,讓李正直想起了一句華國古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他很佩服林梓君的技術,那種全場控球的能力,是李正直平生僅見。

如果可以,他很想跟林梓君做朋友,只是他性格中既有自卑的一面,也有自大的一面,在輸得太慘的情況下,他不好意思主動去跟林梓君接觸。

他非常希望王超能手下留情,發一個自殺球。

畢竟大家以後都是要在國際賽場經常見面的,王超和林梓君更是說的同樣的母語,他不信王超會把事情徹底做絕。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王超發了一個質量極高的反手位底線長球,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林梓君軟弱的抵抗,王超怒吼著進攻,只是短短七秒之後,塵埃落定,比分牌上的數字終於殘酷的跳到了11:0。

世界乒壇公認的一代天驕,就這樣被王超強行剃了光頭。

全場大譁,無數櫻花國觀眾起立,齊聲喝倒彩。

遠在帝都,何敬平已經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他一個旁觀者都不敢看,這一刻,他很難想象王超這個當事人在現場到底經受了多大的壓力。

蔡國棟又是幽幽一嘆,輕聲道:“影響真的太壞了……那就確定下來吧,等他回來之後,咱們趕在外界問責之前,主動給王超一個公開通報批評的處理意見,就說他在賽場上的行為,破壞團結,製造對立氣氛,有違我華乒宗旨,特此批評,以為懲戒,再給灣島乒協道個歉,這事兒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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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也覺得有些羞愧,又道:“當然這個只是對外的,我也知道他委屈……明年等他正式入隊,我會盡量多給他出國比賽的機會,算是對他一點小小的補償吧。”

朱澤石板著臉道:“我提議,明年他參加的比賽,羅九和孫天龍都不要參加。”

蔡國棟道:“好,我會把他、孫天龍、羅九三人的賽程全部錯開。”

朱澤石抿了抿嘴,又道:“明年的大賽有點多,有四年一屆的奧運會,兩年一屆的世乒賽,還有一年一屆的世界盃和四年一屆的全運會,您看……”

蔡國棟忍不住苦笑:“老朱,他畢竟是新人,有公開賽打就不錯了,哪有新人剛入隊就打三大賽的?這不合規矩啊。我最多……最多給他一個世界盃的機會,那還得看他明年公開賽上能不能把自己的世界排名打上去,如果打不上去,我也沒辦法。”

秦華昌在旁嗤的一笑:“您儘管放心,憑這小子的頭腦,打公開賽這種東西,不敢說一定奪冠,至少每一站拿一塊獎牌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到時候世界排名肯定夠了。”

朱澤石卻不吭聲,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蔡國棟,不肯罷休。

蔡國棟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撐了半晌,終於沒撐住,嘆氣道:“好好好,我知道孩子確實委屈,我最多最多,真的最多最多,世乒賽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到時候咱們按老規矩,舉辦地表最強直通賽,讓他也參賽,至於能不能拿到名額,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打出來,這樣可以吧?”

朱澤石這才垂下頭去,輕聲道:“您說話可要算數。”

蔡國棟苦笑連連,只覺得自己裡外不是人,忽的想起王超的正牌老師還在旁邊沒發言,便轉頭問道:“老何,你這兒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