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過不去心裡那一關。

每次回家過年,都會有不同的長輩主動跑來跟他談話,勸他跟父親和解,勸他別待在乒甲了,讓他迴歸華乒,甚至給他開出了各種各樣的承諾。

比如可以直接去帝都盤龍隊打二單。

如果是中游的乒超隊伍,他甚至可以直接去打一單。

比如可以直接拿到世界巡迴賽的出賽名額,無論是白金站,還是普通站。

比如可以給他一定程度的暗箱操作,讓他跟他想挑戰的人在重要賽事中碰頭。

想打羅九,可以。

想打白峰,可以。

想打龍隊,也可以。

甚至可以直接讓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成為他的主管教練。

不需要雙向選擇,可以強行指派。

他畢竟是朱澤石的兒子,本身又確實夠強,他是能夠得到很多優待的,就連蔡國棟對於這種事情都願意放行,樂見其成。

但朱鼎選擇讓他們統統滾蛋。

他憋著一口氣,想要做一件事情,證明給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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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果證明不了,那就堅持下去。

有時候他也想放棄,想服軟,趁著長輩們來勸說的時候就坡下驢,但最終他還是犟在那裡,像是一棵在寒冬臘月裡怎麼都凍不死的歪脖子樹。

狼狽、醜陋、瑟縮,卻堅挺。

膈應人,也膈應自己,爹不喜娘不愛的,就連朱門的那些教練和師弟們都對他敬而遠之。

這些,他全都知道。

他甚至在內心最深處的潛意識裡,知道自己的整個行為邏輯是不太站得住腳的。

他知道自己給那個人造成了挺多困擾的。

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既然當初是這麼想的,這麼選的,那麼不論對錯,繼續做下去,做成了,自然就贏了。

世界上的事情很多時候無所謂對錯的,只要你足夠堅持,最後能夠成功,就算錯的也能變成對的。

所以瘋子和科學家才只有一線之隔啊。

所以天才和偏執狂也只有一線之隔啊。

那麼我朱鼎,只是想要打贏小師叔看中的人,證明我比他們強,怎麼就這麼難呢?

打羅九,打了三次,針對性訓練了五年,結果一次比一次輸得慘。

打王超,明明已經贏了兩局,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可怎麼他就超進化了呢?

超進化的選手我也不是沒遇到過,可王超這一次超進化,怎麼就進化到這種讓人絕望的地步了呢?

如果超天才都是這樣打球的,那麼我們這些日復一日苦練十多個寒暑的普通人,還有什麼打下去的必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