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成功進入,自然用不著著急動手,先了解一下封印之地內部的情況再說,這是連蠕蟲精都未曾瞭解到的東西。

這片區域都在寒武人的掌控中,因此水面和岸上肯定不能走,那就只能走水遁,林書航對這邊的河底情況算是十分熟悉了,哪知剛一過來就發現有魚人在附近捕獵。

林書航也是好奇,他還以為魚人一族早在上次時就已經死光了,縱是逃了老魚王和小蝦米,應該也已經遠遠遁走,不可能再回來才對,可這……

於是他一路潛行尾隨那魚人,不多時便已找來了這片曾經魚人的老家海溝,卻唯獨只有‘皇宮’那一片有魚人居住,自然是徑直過來入了皇宮,果然看到了老熟人,只是沒想到老遠就聽到老魚王在編排自己的不是。

坦白說,林書航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感慨。

他當然不會去計較當初遇到青鳶時,老魚王帶著蝦米逃走的事,一來那青鳶本就是魚類的天敵,看了都兩腿發軟,逃跑實屬本能反應;二來自己與老魚王當時不過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既談不上交情也談不上協議,人家憑什麼不能跑?人家憑什麼要留下來拿命幫你抵擋青鳶?

沒道理的事嘛。

可讓林書航沒想到的是,就因為這個,居然讓老魚王提心吊膽了這一年多時間,這還真是……

於是自然而然的開口出聲,卻把老魚王給直接嚇破了膽子,傻愣在了原處。

“山!”蝦米王子倒是脫口而出,他與林書航最初便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識,十分懷戀,隨即便意識到‘山’早已不再是對方的名字,而該是盤古才對,再一想父親剛才大罵盤古的樣子,臉色頓時也是尷尬不已,蠕蠕嘴不知該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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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林書航倒是神色如此的和蝦米打了個招呼,笑著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這邊的?”

“自你在巽風山聲名遠播之後。”蝦米尷尬的說道:“父王覺得你會怪罪我們當初扔下你和山族不辭而別,所以……”

“誒、誒,誒你這死孩子!你、你胡說什麼吶?”老魚王膽都快駭破了,這倒黴催的孩子,會不會說話呀!這種時候,你就該裝著當初是怎麼都找不到他們才對啊,怎麼還能故意在人家面前提這茬呢?而且你要說不辭而別也就算了,你去提什麼‘扔下你’三個字呢?‘扔下你’什麼的這種事,跟我們有什麼鳥關係?!

“生存本能,人之常情。”林書航卻已經笑了起來:“我們不過只是合作逃難,如果當時換做是我,大概也不會為了二位捨棄性命,所以,談何怪罪?”

老魚王一呆,眼前倒是隨之一亮,只見蝦米大喜道:“山兄當真不怪我們?”

“那你是想我責怪你們?”

“不是不是!”蝦米尷尬得連連擺手:“只是父王適才正說你……你就出現,我還道是你心生感應,特意尋上門來。”

“與你們無關。”林書航說道:“我此番過來是為一些私事,處理完就走,結果走水路時正好瞧見有個魚人侍衛,就好奇跟過來看看,沒想看到了你們。”

“你沒感應到什麼……這,只是巧合?”老魚王實在沒忍住多問了一句。

“這重要嗎?”林書航笑呵呵的看著它。

老魚王一呆,那張大的嘴巴突然閉攏,它明白了。

眼前這人,人家是當真沒把這點小事兒往心裡去,這是在調侃它吶……自己那個老實巴交的蠢兒子,似乎還真是做了個正確的選擇,這種時候,遮遮掩掩不如大方坦誠,那說不定還有重新攀上高枝的機會,最起碼……也讓對方幫忙把自己和兒子從這封印之地裡弄出去。

這點毫無疑問,人家既然能從外面進來,自然也就能從裡面出去!

“盤古大人!”過了心裡上那關,老魚王這心思頓時就活絡起來了:“上次之後,我心甚疚,一直在尋思能有一個彌補的機會,大人這次既是來辦私事,卻與我們相遇,莫不是天意如此?不知盤古大人要辦的是何私事?只要是我老魚能幫得上忙的,絕不推辭!也請千萬不要和我客氣,讓我有一個能彌補曾經過錯的機會。”

林書航笑了笑,倒還真不和它客氣,直問道:“這封印之地來了一夥寒武人,不知有多少人?各自是何底細?平時做些什麼、習性如何?倒要向你討教一番。”

老魚王一聽是問這個,這個自己知道啊!

頓時就來了精神,滿面紅光的說道:“您說的是天神族吧?那岸上兩邊的山都被天隕砸沒了,倒是一目瞭然,我曾讓魚人監視過它們一陣,總共有九個天神,乘坐著一個巨大的方盒子法寶而來,只半天時間就在那落隕坑中修起了好幾棟房屋,每天進進出出的,要不是從坑中挖一些石頭、土壤,要不就是來河邊取水,卻只取一點點,也不下河捕魚,要麼就是到處找一些小苗嫩芽的,找到一點就如獲至寶般放到個透明瓶子裡,都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也不知道在折騰些啥……”